就会洗衣煮饭的。不是我说你,老二啊。你这媳妇可真不怎么样啊?你让她自己说说,从你们回来倒如今,咱家事儿长事儿短的,断过没?可她呢?不是闷着使坏心眼儿就是躲屋里头,我从没跟她计较过甚。你就是放了天底下去丈量,哪有这样的媳妇儿?”
赵明礼不知怎么接这话,赵李氏一通发作下来,可陈氏还是只低头,不吭声,不接话。赵李氏当下也没了辙,心烦地摆摆手:“去去去,一边儿去,看着碍眼心烦哩!”
陈氏福了一幅,转身便走了,身后赵李氏依旧在唠叨嘀咕,她也恍惚没有听见似的。
进了西厢阁楼儿里头,看了一会儿天赐兄弟俩,又转过屏风,坐在床上便发起楞来。
小小进了房里,看见的便是陈氏眼神直勾勾地坐在床沿一动不动,那模样,看着怪吓人的。唤了她一声,没啥反应。小小上前摸了摸她的手,冰冰凉的,唬得小小赶紧去后厨告诉刘妈妈,烧了热滚滚一碗姜糖水来。
好容易服侍陈氏喝了姜糖水,烫了个脚,早早地上床安歇了。转出屏风,刘妈妈就止不住地落下泪来。
小小拉着她的袖子问:“怎么了?”
天赐兄弟俩也吓住了,低声问道:“母亲怎么了?”
刘妈妈擦了擦眼泪,撑起一个笑答道:“二奶奶已是睡下了,料想没甚大碍,不过是受了点子寒气。”
出来见了赵明礼,刘妈妈便打发小小一边耍去,自和老爷走到一边嘀咕了几句,也不知道说了些啥。待得回房的时候,小小见她两个眼睛肿得跟桃儿似的,定是不知躲在何处哭了许久。
小小便依偎过去撒娇,嚷着困了,要刘妈妈抱。
刘妈妈勉强笑了一笑,抱着她便自己想起事来。正觉得昏昏欲睡,忽听刘妈妈自言自语:“也不知你刘叔到了没?我那日交代他的话,跟老爷交代没有?唉,小姐这日子真是苦啊……”
小小听了便扳着小手指头数起来,刘妈妈问她做啥,她笑着说:“这不是看您心急,我帮忙算算刘叔走了多少天了么?”
饶是心事重重,刘妈妈还是红了红脸,掐着小小说道:“真真鬼精鬼灵的,连我也打趣起来。”不过有了小小这一打岔,心情终归是好了很多,俩人略略收拾一下,便睡下了。
第二日一早,赵李氏便将家事重新安排了一番,后厨归小李氏和刘妈妈两人负责,伺弄一家人的饭食什么的,陈氏则同王氏一道去喂猪。各房的衣裳各房自己洗晒,不得牵扯旁人。
小小在旁一听便皱起了眉头。
陈氏同王氏一道去喂猪?怕是最后变成陈氏一人喂猪罢,王氏成日价地不见踪影,啥时候这家里指望过她做事?
不过这些都轮不着她插嘴出声,男人们也都不在,除了王氏答应得响亮,其余几人都是默默应下便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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