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悦仪俏脸一板,喝道,“贱丫头,你胡扯什么,这事与七皇兄怎么扯上关系?”
沈千染淡淡地看她一眼,脸上是被痛苦岁月洗出来的深沉,“公主殿下,民女与宫中所有贵人从不曾有过交集,第一次被传讯进宫,就有人裁赃,民女百思不解,民女到底得罪过什么人。唯一的解释,就是此人的目标在公主,而不是民女。而公主是矜贵之身,既使杀了民女,皇上也不会降罪于公主。”
“不错,你倒自知之明!”兰悦仪听了,脸上依然冷漠,心里却有几分受用。
“公主年幼,自然可以不受罚。可要是有人故意借这事来把事情化大呢?”
“谁敢?”兰悦仪声音透着几分愠怒。
“明里不敢,暗里呢?公主,你自小在深宫长大,宫里头藏着掖着什么,想信公主比民女更清楚!”
兰悦仪怔了一下,突然觉得,她的思路似乎全由着沈千染左右,到底年幼,有些沉不住气,出口便斥道,“化大又能如何,天大的事本公主也杠得下!”
“公主殿下,民女也是朝庭二品大员的嫡女,公主因为一只猫杀了民女,这样的事传了出去,公主可曾想到过后果?”
“你今天要是不能说服本公主,凭你方才的一番话,就足够杀头之罪!”兰悦仪越听心情越恶劣,见沈千染说话时,时时刻刻摆着一张淡淡的笑脸,每说一句话都让她无力辩驳。眼前的沈千染,弱小的身躯里隐隐透着一股力量,象是牵引着她不由自主去相信她的每一句话的真实性。这种感觉,让她觉得颜面俱失。
“七皇子多年来兢兢业业掌管户部,好不容易与户部上下一心,深得皇上信任。而公主没有任何真凭实据就要斩杀民女,那不是给七皇子设障?公主,若是这一棋局原本针对的就是七皇子殿下呢?”沈越山在户部十年,人脉纵深,不用沈千染提醒,公主也知道沈越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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