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在我的掌握,死在我的掌握,世间万物,生不可喜,死不可惧。
她灵力探入丹田,慢慢梳理着自行分开的灵丝,丹田陡然一热,灵丝暴长,丹田也暴长,暴长到开裂,分成无数个,然后再暴长。
她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只知道那是一个极漫长的过程,漫长到盘古重新开了天地,女娲重新造了人类,那又是一个极短暂的过程,短暂到她只不过合了一下眼睛。
她的眼睛重新睁开來,她清楚知道自己坐在尺匣中,她面前还坐着一个人,那个人只有一条青色的线影,她的尺匣不仅能容纳生,更能包容死,死的,就是生的,所以她知道那是千远凡圣。
“你在害怕?”青色的线影问她。
“为领悟而害怕。”她叹息着。
“但领悟了,总是好的。”
“是啊。如果沒有这一条幽影之路,如果不是被惊吓,被欲生欲死,被无尽的黑暗折磨,被轮回的阵法强行拆分,如果不是这条路这样漫长,漫长到让人崩溃,如果不是这段时间这样长久,长久到只剩下思想,我就想不到这么多,也领悟不到这么多。”
“只怕你沒想到最终会是这个样子。”
“嗯。”她点着头。
“你的尺匣,原來不是什么法宝。”千远凡圣的声音带着惋惜。
“但你应该庆幸,幸好我的尺匣不是法宝,法宝只能听从主人的召唤,为主人提供超神入化的仙术,但如是死了,什么样的仙术都沒用。我的尺匣,却是生死不论的地方,在尺匣里,生的就是死的,死的就是生的,所以我们还是生的,这点才最重要。”
“你明白自己是什么了吗?”
“嗯哼。明白了一部分,我不是什么兔族的玉兔,也不是二十一世纪的新新人类,更不是珑儿,我只是那些表像的载体,又或者可以说,那些人,是我在不同时期的不同表现方式,我,其实是这些尸体的主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