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恩恩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
直到一个声音在耳边响起:“烤兔子腿,三十文,要么?”
烤兔子腿?
尼那啥的,苦逼的兔子,连做个梦都要被恐吓。
她一个激灵,清醒了过來。
抬眼,却是一整片的艳红。挂着金穗子,银穗子,描着龙缠凤,牡丹盘着花藤。她似乎在哪儿见过这个花型。
她敲敲脑袋,想起來了,摇香床!这不是摇香床的帐子吗?
可是尺匣里面是黑的,沒有光线,她应该看不到帐子的花型的呀……除非她已不在尺匣的里面。
外面还在不断有声音传进來:“烤麻雀、烤山鸡,看热闹品美味,两厢齐美喽。”
这……是哪里啊?怎么有人在吆喝这些?
难道,他们已经回到玉鳌大陆了?
左右找了一圈,立即看到了千远凡圣。
他盘腿坐在床上,对着床帐的中间的缝隙出神。不,也不完全是出神,那个表情,像是有苦难言。天晓星则靠在另一边,脸色苍白,唇边有一丝血迹,衣襟前摆上,他坐着的地方,有大滩大滩的鲜血。他合着眼,似乎正在打坐。
他又受伤了?她立即蹦过去,去摸他的鼻息。
还好,呼吸平稳。
再伸出小爪放到他的胸口,心跳也十分有力。
除了脸太白了些,其他还好。
她放下心來。
跟在他身边久了,知道他有冷漠别扭的性格和强大的生命力,有着非比寻常生命力的男子,总是能让女子莫名安心。
她大呼一口气,再次转头去看千远凡圣。他那个表情,好像在受刑。
他们这是到了哪里?千远凡圣的表情是什么意思?
她还不及出口询问,耳朵一动,更多的叫卖声涌了进來:“瓜子哩,果子哩,茶水哩,板凳哩,想看好戏,慢慢等哩。”
看好戏?哪里有戏看?刘恩恩错愕,敛了心神再仔细去听,周围嘈杂的话语登时清晰起來。
“你说这里面是什么?”
“一对狗男女。”
“太不要脸了,大白天的,在菜市宣淫。”
“人出來了吗?”
“还沒有,怎么叫都不出來,已经报官了。”
宣……宣……宣淫?报官?为什么?
她扭头去看千远凡圣,千远凡圣还陷在深重苦难里,似乎无法自拔,她只好伸出兔爪去拍他。
千远凡圣回头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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