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泸,而这泸王,就是该种族的首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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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边星月相连,薄云如染,一艘黑漆漆的大船停在芦苇荡子深处。刘恩恩所坐的桅帆船向大船靠拢,很快就与大船搭在一处,四人停了船,船上飞下一个童子,与老驴把子不知说了什么,很快就放下一张硕大无比的灵符,把毛团和刘恩恩拉上了大船。
那童子见到毛团的模样,微皱一下眉:“怎么全是血?这是个活物吗?”
老驴把子道:“泸王的规矩,小的岂会不知?要活的不要死的。小哥你探一下他的鼻吸,他还活着呐,绝不影响泸王行法。”
那童子果真伸出手,却又为难道:“哪里是头?哪里是脚?找着都烦。”毛团被扯去了五官和肌肤,此时之形,有如地狱恶鬼,根本分不出头脚脸面。
这时船舱内出来一个稍大些的童子,走近前来看了看道:“这东西的确是活的。给他们钱,让他们走。”
先前那童子应一声,从怀中掏出一个荷包,递给老驴把子。老驴把子心满意足地去了。
两个童子合力将毛团抬到起,打开船舱的盖板,那里现出一个舱口,两人变抬为拖,沿着舱口的楼梯一路向下……不知下了多少层,那楼梯重重叠叠的似没有穷尽,刘恩恩觉得足有小半柱香的功夫,两人才停下来,又打开一扇铁门,随手一丢,毛团并着刘恩恩一路滚落到地。
刘恩恩不等身形着地就睁开了眼,打量此刻身处的环境。
视线很暗,唯一的光亮是从一丝晃动的水波,从一道缝隙射过来,但刘恩恩是兽,兽眼已足够将这里看个清楚,等一切清晰后,刘恩恩一呆。
这里居然是个石洞,洞里横七竖八地躺着十几个兽人,状似都在昏迷,有老有少有男有女,有兽形,亦有人形,屋门封闭,一阵难闻的屎尿气胡乱蹿在空气里,显然这些人被关了不是一两天,而且没有得到对方善待。
她转了转脑袋,看见躺在她身边的天晓风,那人没有肌肤的身体,还在往外渗着血,她伸出爪去,扣住他的手腕,那里有微弱的脉搏跳动,她这才冷静了一些,竖起耳朵听着外头的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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