揭得下来的。真的长在皮肉,也说不定。
不过说来,她倒也好奇,他面具之下,到底是一张怎样的脸。又是因为何种原因,让他有了永不除下面具的誓言?
在鼻涕三的连声招呼下,那三人也走上前来,四人一人扯住面具的一角,用力向上掀。
刘恩恩的好奇心也被揪起,微将眼睛睁条缝,往那毛团脸上看。
没想到这一睁眼,正看到恐怖的一幕,面具此时已被那四人提起来半尺左右,面具下的皮肉,此时被拉扯得老长,白的,红的,皮肤,肌肉,筋膜,全被扯将出来,丝丝拽拽,就像被扯长的泡泡糖,一丝一咎,慢慢变细,而后,啪地一声,那些皮肉,筋膜,尽皆断了,血花嗤地飘飞出来,刘恩恩吓得两眼狠狠一挤,而那四人,同时摔倒在地。
青铜面具被甩飞出云,被船舷挡住,转了个圈,才停下来不动。
老驴把子离得最近,第一个爬过去,将那东西拣起,从这边看,是张狐狸脸,翻过来再看时,却见上面粘着眉毛、皮肉、嘴唇,还有血呼啦分不清的物事,登时恶心起来,将东西塞到鼻涕三手里:“就他娘的你事多,非要扒下来看看,这东西果然是粘在这小子脸上的。娘的,老子杀人无数,还没做过这么腥气的事,也还没见过这么腥恶的物事。”
鼻涕三并着那两人凑过来,很快看到面具上粘着的面皮五官,登时也恶心起来,鼻涕三嘴硬,强自辩道:“好歹是个物件,虽说可怖了些,洗干净了,应还能卖些钱。”
说着就又看向毛团:“这人该不是死了吧?都这样了,还不醒?”
老驴把子摇头:“是这酒厉害,我适才被那酒气熏了一下,只在鼻尖微一缭绕,都觉得懵得厉害,更何况他喝了一瓶,可能这酒,比咱们的蒙药,劲道更大。这人醉得深了,别说扒了他的脸,就连碎剐了他,都未必知道。”
听老驴把子这样说,鼻涕三的眼光就又在毛团身上来徘徊:“你们说,他身上那身狐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