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戮,是她从未经历过的恐怖。到时适才毛团奉给朗红红的石球,是从哪儿偷来的?为何会引来这么厉害的对头?
想抬眼看看毛团的反应,不期然看到一张青铜面具,此时那面具的一双眼,呆呆板板的,毫无表情。
似知道她在窥视他般,毛团笑了一声:“你一定是被吓着了,这些人果然厉害,我是对付不了了,好在有尊主动手,我们就瞧好戏吧。”
他话里的意思,让刘恩恩心间一滞,怎么倒像是在幸灾乐祸一般?
不过朗红红又是那样信任毛团,毛团在朗红红面前表现的也足够谦恭,一定是自己多疑。
毛团说要看好戏,就真的在客栈的大堂正中央的桌子坐了下来,不知从哪变出个玉雕的酒瓶,就此喝上。
刘恩恩可没毛团那份闲情逸致,她听到有人低笑,显然已经到了后院。她瞪大眼睛,盯着她与毛团来时打开的偏院的门,很快便听到一个声音在低语:“天君之名如雷贯耳,今日得见,三生有幸。只是这“云门之路”,非你天君所有。你如今强偷了来,只怕无命消受!”这声音嘶哑,虽然轻飘,却格外清晰,随着声音出口,天空飘过一阵低沉而怪异的桀桀之声,似是嗓中自带的呼应一般,让刘恩恩的脊骨飞窜寒意。
“你家主人留着也是无用,借用一下即刻奉还,我说话算数,又何必来此惹我不快。”又是那轻渺之音,有如悬丝,渺淡无情。
“借用一下?主人说过借用可以,但需你陪伴一晚,你既不愿,那就不要怪我等无情。”那声音飘乎来去,桀桀之中微微带厉。
“我会奉上厚礼以相至换,至于陪伴一事,不必多言。”朗红红的声音依旧如故,无嗔无喜。
“既如此,就拿命来。”言语之间,忽然听得轻哧响动,然后便是飞叶落花一般的簌簌轻音,似是动起手来,又似只是在掸衣翻袂一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