鞋柜上,换上拖鞋冲进厨房跟母亲撒娇:“饺子好了没有?我饿了。”
母亲笑吟吟地伸出手指戳她的额头:“好了,馋猫,快去洗手。”
她在木桶里静了手,又接过小丫头奉上的帕子,细细将手擦拭干净。一个小男孩从雪地里跑了过来,手里举着炮仗:“大姐,跟我放炮好不好?”
她摇头,胸前的金锁跟着一阵叮当作响:“不好,娘亲自下厨包的饺子已经下锅了,我要帮娘摆桌子去。”
说着扶着小丫头往前走,却见大弟弟拿着一卷书,面容冷俊地站在回廊下,见着她来,说了句:“帮娘摆桌?你是谁?凭什么帮我娘摆桌?”
她冷哂:“你读书读傻了,我是你大姐。”
那少年眉眼阴郁地一笑:“你是谁你清楚,别以为占了我大姐的身体,我就会认你这个姐姐。”
她收了收眼眸,低下头去,看到自己手指上凝着一道白光……
啊……
她惊呼一声醒了过来。
头上全是冷涔涔的汗水。她怔了半晌,才想起自己是在月兔国的假死洞里。
那个该死的梦,前半截是她通州老家的景象,后半截,怎么一下就到了古代呢?
莫不是,那后半段,是这具身体的记忆?
那两个男孩子,是她的弟弟吗?大弟弟说的那句,“别以占了我大姐的身体,我就会认你这个姐姐”是什么意思?
她在梦里闪着白光的手,那是明明白白的杀意。
她想杀了那个少年。
不,不是她想杀了少年,而是玉琼隐要杀了少年。
她又细想了一会儿,就觉得这个梦实在过于荒唐。
当弟弟的,怎么会用那种恨恨地眼光看姐姐?当姐姐的,又怎么会想着杀了弟弟?
一定是她占了玉琼隐的身体,总是担心面对她家里人时会被认出来,由忧生惊,由惊生怕,是以才会做了这么个蹊跷的梦吧?
她叹息一声,转而想到,不知月兔国的情况怎么样了?侧耳听了一会儿,外面静悄悄的,早已没了任何声音。
战斗应该已经停止了吧?为什么龙菩霜河还没回来?
她手足并用朝前爬了几步,到了镜子跟前,学着龙菩霜河的样子,在上面敲了三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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