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没想到她快,那兄弟俩更快,她只跑开几步,就听到耳畔风响,而后,她的双腿被什么物事一绊,重重摔倒在地。
那兄弟俩用塞满污泥的脏爪子将她提起,任刘恩恩拼命挣扎,却无法脱离他爪子的钳制。“来啊,大哥,先扒了这小娘子的衣服。”
那大哥却不贸然伸手:“兔族姑娘都有法衣的,咱们想要将她生吞活剥地吃下肚,只怕还得费一番周折。”
“这么说,这到嘴的兔肉是能看不能吃?”猪耳朵立即不满地大叫:“白费力气,那我们还抓她做甚?”
“只是难扒,又不是扒不下来,咱们先将她押回洞中,待哥哥我慢慢扒来就是了。”猎尾巴倒是镇静。
听了猪尾巴的话,猪耳朵这才停了怪叫,提了刘恩恩,一路疾行,很快进了山,走了不远,那猪尾巴就停下来,还对猪耳朵做了个噤声的姿势。
两人在幽黑的树林里伏低身形。天地忽尔一静,静谧中,连刘恩恩都听到了急促的呼吸。这附近有人。
刘恩恩心中又有了生的希望,本想呼喊一声救命,谁知那猪尾巴大哥很快跃出,“咱们不用怕,这人伤了,只怕命不长。”说着,他已从灌木中拉出一个人来,看了一会儿就笑道:“是个人诶。我们兄弟今天这是撞了什么好运?先是抓到一只百年不见的兔子,又抓到一个早已在大陆消失的人类!”
人类?终于遇到同类了!猪尾巴这一句,让刘恩恩立既对那个身影心生好感。
猪尾巴此时已提了那人过来,林子昏暗,月光虽然清亮,却被树林遮挡,只在空隙处能射下极细的一道辉光,刘恩恩借着那辉光,看到那人极瘦,垂着头,一头黑发拖曳于地,看不清面容,能看到只是他身体下流出的丝丝拽拽的血迹。
这人伤的极重,只怕……
刘恩恩心里叹息一声,好不容易遇到一个同类,但却命在旦夕。
回到洞中天已微明,猪尾巴与猪耳朵在洞穴中央架起柴堆,放上大锅,咕嘟咕嘟地煮起开水来:“饿了几天,先涮人肉,等吃饱了,再想办法除了那只兔子的护体法术,你我乐上一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