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东荆州刺史寇朏之听闻元崇礼败于府户军都督王建,狼狈退回悬瓠城,好一会都没有言语。他的四堂兄寇炽,则显得分外的沮丧。然而,才过了片刻工夫,他便再次亢奋起来,恶狠狠的向堂弟说道:“毁家之仇。不共戴天,无论如何都必须报复!豫州的元崇礼不成了,还有荆州的赵脩延!长明你现在就派人前往穰城,许诺向朝廷推举他行荆州事,请求他还和咱们一同进攻广州!”
寇朏之摇了摇头:“赵脩延以下犯上,不得人心。自身尚且难以保全,哪有能力和胆量挑衅河南府户军?”
“他囚禁了李琰之,难道还想和周惠相安无事么?”寇炽冷哼一声,“咱们就告诉他,李琰之和周惠都是元子攸的遗臣。那周惠又野心勃勃,肆无忌惮。难保不会趁机把爪子伸到荆州,让他自己看着办!”
“周惠不可能介入荆州,”寇朏之叹了口气,“四兄,家中遭到这般劫难,我何尝不是切齿痛恨?可周惠不是那么好对付的,我听你描述的行凶经过,此人可谓是谋定而后动,既谨慎又狡猾。目前他选择了元子攸那一方,又和元崇礼撕破脸面,想必要面临尔朱氏和元崇礼的夹击,肯定要以自保为主,哪会随便向外出兵呢?”
寇炽想了想,觉得堂弟所言不虚,闷闷的喝了一大口酒,将手中酒樽重重的惯在案上,神情变得更加阴郁。下首相陪的李言鼎见状,只得好言安慰道:“四郎主勿须太过烦愁。那周惠不识时务,一味逞强,已经恶了尔朱氏,难道还能长久么?老郎主携元徽首级向尔朱氏投诚,想必能获得青睐,到时说动尔朱氏南攻广州,必能让那周惠万劫不复!”
“李参军此言甚是,”寇朏之欣慰的点了点头。对于堂兄带来的这名幕僚,他真是满意极了,见面的第三天,便辟为他东荆州冠军府谘议参军,引为得力亲信之一。起初得到家族蒙难的噩耗,他和堂兄寇炽一样几乎失去理智,多亏了他的劝谏和开解,才总算恢复了过来。
然而,他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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