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
“原来陛下有如此考虑,”陈庆之点了点头,“只是,元天穆大军近在咫尺,我方恐怕没有多少时间等待……”
“放心,不会等待太长时间,”元颢傲然一笑,“既然长乐(元子攸)已经弃宫室、百官北遁,则皇帝之位,朝廷之望,舍朕更有何人?朕之亲故,今日不是都从洛阳赶过来觐见了吗?朕也问过他们,据他们所言,众朝臣很快就有动作,因此将军不用担心。”
“是。”陈庆之点头应道。既然元颢都把话说到这个地步,他也没办法再坚持,只好躬身向元颢作别:“那么庆之告退。”
“将军请留步,”元颢伸手挽留道,“朕已命人准备晚膳,请将军一同用过再去如何?”
“是。谢陛下赐宴。”陈庆之正好还没用过晚餐,也就顺势接受了元颢的好意。
等到近侍将晚膳进上来,门外的直阁将军杨忠忽然前来汇报:“陛下,前南道大都督恒农杨昱求见。”
“元晷主动求见?太好了!”元颢更加高兴,“快传!”
不多时,杨昱便走进堂内,向元颢拱手施礼道:“恒农杨昱,见过殿下。”
“放肆!”陪侍的黄门侍郎李元芳勃然作色,“陛下已在睢阳登基,非复旧日亲王身份,你怎敢以旧称相呼?”
“无妨,元晷是朕旧交,不需太过拘礼,”元颢心情不错,因此表现得非常大度,“朕刚好在用膳呢,元晷也一同入席如何?”
“在下才用过晚餐,便不叨扰殿下了,”杨昱躬身长揖,“此来求见,是想为河南府、荥阳郡两地的民众向殿下讨个人情。”
“哦?元晷请说。”元颢停下了箸筷。
“事情是这样……”杨昱将周惠之前的那番话大致复述了一遍。元颢听了,微微犯了踌躇。他之所以下令重征租赋,并不是刻意要推翻朝廷之前的诏令,也没有故意为难荥阳守军的心思,而是为了积聚钱粮,好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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