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了个眼色,道:“枇杷,你自己出去玩玩吧。”枇杷会意,抱剑退了出去。
秦玖坐在桌畔,闻得楼下月琴婉转的乐声从楼下传了上来,秦玖抬首,透过纱帘朝着楼下望去。
只见一楼的牙台上,红缎帘幕拉开,一小生,一花旦登上了高台。
琉璃灯影憧憧,小生和花旦色彩斑斓的戏服映得秦玖眼花缭乱。
她当年无缘看颜聿唱戏,没想到今日竟然凑巧撞见了,倒要看他如何胡闹。
秦玖的目光首先盯在那小生身上,只见他一袭蓝色戏服,勾头画脸,模样极是俊雅。她倒是没想到,这颜聿勾了脸穿了戏服竟是这样的秀雅贤良,真出乎她意料之外。
再看那花旦,此时却是背对着观众,唯见彩衣翩翩,背影修长窈窕,头上凤钗瑶簪,一绺秀发长长垂至腰间。她静默而立,飘渺清逸。
小生轻拂蓝色戏服,折扇轻摇,悲声唱道:“莫道男儿心如铁,君不见,满眼红叶,尽是离人眼中血!景萧萧,风淅淅,雨霏霏,对此景怎忍分离?”
小生唱罢,一声绵长悠远的哀叹。
他的声音苍凉而悲怆,倒是好听的很。
秦玖怔怔得想,原来,他真的会唱。
花旦“呀”的一声悲呼,水袖轻舞,曼声唱道:“蝉声切,蛰声细,角声韵,雁声悲,断肠处何处唱阳关。”
花旦的嗓子极好,魅惑中带着一丝清润,字字句句如玉珠落盘。
霎时间,台下喝彩声一片。
秦玖唇角含笑,心想:这么动听的嗓音,却不知那花旦生就怎样一副花容月貌。想起方才崔妈妈说,她们这最美的姑娘要陪着颜聿唱戏,想必这就是那最美的姑娘,她不由得心生好奇。
随着尾音的停歇,那花旦一甩袖,一旋身,面向台下。
宽宽水袖遮住了面容,在月琴低泣的乐音里缓缓下移,慢慢地,露出娥眉淡拂远山,露出妖娆秾艳的凤目,露出樱唇一点轻红。
秦玖心中打了一个突儿,果然是绝美,不愧是这里最美的。
那花旦浅摇碎步,水袖轻甩,伴着幽幽月琴婉转唱道:“若到帝里,帝里酒香花侬,万般景媚,休取次共别人,便学连理。少饮酒,省游戏,记取奴家言语。且守空闺,把门儿紧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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