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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两者相争,必有一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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懵。

    “看你惹的祸事!若这一次阳家无事便罢了,若真是个大麻烦,你便自已去负荆请罪吧!”阳胆华阻沉着一张俊脸,看着她的眼神没有一丝感情。

    阳明莺当即泪眼婆娑,抚着红肿的左脸,嘶声吼道:“负着负!他是个什么东西!你竟然打我!从小你一直都疼我的,从来没有打过我!你竟为这么个小事,就打了我!”

    阳明华暗吁一口气,阖眸眉宇间竟露出一丝悔色:“我就是后悔,小时候没有好好地打过你,以致于你如今变成这副模样!”

    说完,他便转身,押着莫巫白一道走了。

    落下阳明莺一脸失魂落魄留在原地。

    “小姐,我们走吧……”婢女小心翼翼地喊了她一声。

    “滚!”阳明莺发疯地吼道:“滚!统统都滚!你们滚!一个个都狼心狗肺!啊啊啊——”

    阳明华脚步一顿,听到枯林那尖锐刺耳的尖叫声音,淡淡地道:“别理她,让她一个人在这里好好反省一下。”

    乘着小金在安阳城上空绕了一圈,靳长恭决定先带莲谨之去医馆处理一下伤口,抓些药。

    她暗思量:至少将人带回靳国前,得整个完好的人,整一个血人伤人还给人家莲丞相,想必这谢没赶上,倒赶上一场骂了。

    处理好他的伤势,看时辰已接近酉时,晚霞似火烧云般映红整座城市,靳长恭便让花公公去先找了一间客栈他们先住一夜再说。

    从头到脚清洗了一番,靳长恭刚穿着衣服就听到有人敲门,她疑惑地去应门,便看到换上一身新衣的莲谨之站在她门前。

    他一拢淡色青衣,没有任何装饰与花哨,一张白皙的脸,是如此的洁净无暇,俊雅清丽绝伦。长长的睫毛,微微卷翘着,他的唇很柔,很嫩,泛着水润的光泽。

    “陛下……”他柔眸望着她,微微荡漾着水色。

    “唤我公子吧,出门在外,多注意点。”靳长恭并末让他进房间,出声提醒道。

    “有事吗?”她再问道。

    莲谨之欲言又止,感觉有些承受不了她的冷淡,明明在窑洞之中,她对他分明不是这种刻意的疏离。

    “我……”

    “哟~不知道莲公子想谈些什么呢~可否让我也来听一听呢?~”花公公从左边的房中走出来,他身似无骨轻倚在门边,笑眸盈盈。

    莲谨之回头,冷淡地看了他一眼,犹豫一瞬,便道:“没什么,我先回房了。”

    靳长恭有些莫名其妙,正想要关门,却被一只莹白的玉手挡住了。

    “主子~奴才有些话要跟您秉烛长谈~可否让奴才进来一下呢?”他挤在门边,哪里是让不让的问题了,纯粹是要霸王硬上门啊。

    “进来吧。”

    视线在空中交锋数百回合,两者一硬一软对峙着,靳长恭还是最终妥协了。

    而那一厢,依旧站在门边的莲谨之闻声,手指深深地掐进门板,脸色难看。

    “我今天很累,有事明天说,没事就回房去歇着。”一锁上门,靳长恭转身便环臂挑眉道。

    而花公公却佯装听不到她的逐客令,先是就着她洗过的水将脸上的妆容洗去,转身从她身后环臂环抱上去,此刻她身上带着沐浴过后的清香,他迷恋地埋首深深地吸了一口。

    “陛下,今天奴才差点吓得心脏都快停止了……”他一粘糯地说着情语,一反手握住她的手,伸进他滑腻敞开的肌肤内,引诱她在上面游离。

    靳长恭想到她遇险时,他必然是担心了,一心软便回过头,仰头吻了吻他的唇角,低喃着:“抱歉,让你担心了。”

    花公公凤眸笑弯,便趁机将她翻转过来,抱起紧紧地贴在他的身上,长睫将那若隐若现的眼线勾画得撩人心弦。

    如丝的长发,好比上好的丝绸,柔亮的抚过一缕与胸前,身后的发随静静的绽放与臀间。

    靳长恭看着他洗净的面容迷得七晕八素,直到被放在床上,才反应过来。

    “那个,我累了……”

    花公公脸上带着一抹性感而闲适的浅笑,就这么意态悠闲的足踏红云而来,他凤眸挑起,十足的颠倒众生,轻呵香气道:“您只管躺着,剩下的奴才来侍候就行了~”

    靳长恭暴布汗,躺着也累好不!

    一开始,她果然听话地就像死鱼一样躺着。

    “陛下,您真的不用动的~”

    但是,在他高超的**技术下,死鱼最后忍不住,还是翻身了!

    翌日,窗棂的阳光照进撒落在床畔上,靳长恭懒懒地蹙眉,不肯睁开眼睛,伸腿踢了踢一夜都抱着她不肯放手的男人。

    “天亮了,走。”

    男人腻歪在她的脖子间,含糊着声音道:“嗯?再睡一会儿~”

    “再睡一会儿,就全客栈都知道了!”靳长恭火大,直接一脚就将他踹下床。

    花公公无奈,就随便收拾了一下面容,他推门而出时,这么巧,隔壁的莲谨之也正好“吱呀”一声开门而出。

    看到花公公这么早便从靳长恭房内出来,莲谨之怔在当场。

    “你怎么会在陛下房间的?”他忍不住还是问出了口。

    花公公凤眸弯弯一笑,纤指点在魅惑的红唇上,笑得神秘,道:“嘘~别吵醒了陛下哦~”

    他斜睨着他徒然变色的脸,似不屑地轻笑一声,便带着一身炫耀的光彩转身回房了。

    只留下一脸呆滞的莲谨之僵立如石雕。

    其实昨夜他一直没有睡,他一直在听着门边的动静,但是一夜,他都没有听到任何声音。

    花公公一夜都没有出来,他是知道的。

    他脑中不停地想,他们两人到底在房里做什么,又说什么……

    直到天亮,他才恍然:原来天已经亮了……

    然后,他听到隔壁陛下的房门打开,他立即也装作若无其事地去开门。

    但他看到的却是一夜好眠,与他憔悴狼狈模样不同,眸中带着满足的花公公。

    凭什么!他不过就是一个太监!莲谨之感觉心中有一股黑暗的情绪,越来越控制不住,即将要从他压抑的胸膛暴发出来!

    但最后,他还是忍了下来,他面如沉潭,无波无澜,一片平静无波。

    他想,既然他一个佞臣太监都能像这样堂而皇之地接近她,靠近她,留在她的身边,那他为什么不可以!

    在这一刻,他终于下定决心了。

    而花公公却不知道,因为他的故意而为之,刺激了傲气的莲谨之,在不久的将来替自已招来了一个不容小觑的情敌。

    此刻,他看着莲谨之那挫败灰黯的脸正尤自得意,有时候男人就像小孩子一样,以为紧紧地攥紧在手心,就会永远属于他,像这种无缘由的占有欲,有时候很容易会伤及无辜就是了。

    而最“伤”的那位,此刻正为挤掉一床伴,独自霸占大床,很舒服享受地裹着棉被酣酣正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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