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说着,陈林又向少年刺了几针。
“啊!”针刚刚刺上去,少年就痛的惨叫了起来,“好疼…你干什么…快放开我…放开…好疼…”
陈林的针全都刺在了身体最痛的几处大穴上,把少年折磨的死去活来,只想在地上打滚,然而他却连动都不能动。
少年的惨叫声令赵凌起了恻隐之心,他忍不住站了起来,“陈门主。”
陈林抬眼看了过来。
赵凌这次没有再理会安叔,反而直言道,“身为名门正派,用这种手段去逼迫一个少年,未免太多毒辣了吧。”
陈林冷冷的盯着赵凌,“你是什么人?”
“在下赵凌,家父是远风镖局的总镖头。”赵凌不卑不亢的说。
“原来是神风拳赵远风的公子。”陈林看着赵凌,语气不咸不淡,“倒是失觉了。不过,这是关乎整个武林的大事,赵公子还是不要管闲事的好。”
“你!”赵凌被人这样当面奚落,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几乎当时就想提着剑上去。
另一边,少年已经疼的汗如雨下,都快要疼晕了。
突然,一只筷子飞了过来,直冲陈林的面门。
陈林下意识的去档,手里的少年便被人抢走了。
青衣人抱着少年,手一抬,用内力迅速的将少年身上的针逼了出去。等陈林回过头来,只见到青衣人已经救了少年。
赵凌见到青衣人,面色一喜。这正是白天救了他的那个大侠。
陈林的脸色难看,盯着对面倚门而立的青衣人,“你是什么人?”
“一个过路人。”青衣人的语气淡淡的,他把酒放在桌上,朝着掌柜说,“打二两酒。”竟是完全没有将陈林放在眼里。
陈林更怒了,抬手一掌便朝着青衣人打去。
青衣人轻易的闪身避开了这一掌,陈林便又故技重施,抬手再次放针。但这次的针,却没有打在青衣人的身上,而是打在青衣人的剑上。
他拔出了剑,针撞上剑身,被弹了出去,直朝着陈林面门而去,陈林湛湛避开后,却觉额头有些冰凉。
原来,他额前的头发竟被削断了。
而那柄寒光闪闪的剑,只是出现了一瞬间,便足矣令所有人都移不开目光。
懂剑的人,一眼便能看出,这并不是一柄普通的剑。谁都知道陈林的针不是普通的银针,而是用千年玄铁打造而成,不然也不可能如此锐利。
可针却没有令剑有丝毫损伤,足以说明,这剑绝非是一般的剑。
“你到底是什么人?”陈林眼睛死死的盯着青年。
青年没有再回答,只是收回了剑。
“你手上的是什么剑?”陈林又问,这也是在场所有人都想问的。
青年没有理他,扣了扣桌子,把吓的糊涂的店小二叫回了神,这里在座的人,哪位都不好惹,他连忙匆匆去装酒了。
“请问阁下是否就是时飞?”这时,一个胡子花白,一身道服的老人出了声,谁都认得,这是泰山派的四目道长。
“我不是小偷。”四目道长在江湖上是前辈,青衣人倒也没有为难,但也只是回了一句。
“那请问阁下名讳是?”
“无名小卒,何足挂齿。况且,就算说出来了,前辈也不会认识。”青衣人回答道。
四目道长皱起了眉头,“看来阁下是不肯透露身份了。”
“我本来就没有什么身份。”青衣人笑笑,“不过是个来打酒的过路人罢了。”
四目道长的眉头皱的更深了。
厅里没有人敢动手,因为连四目道长这样的人都没有动手,他们就更不敢动手了。
而四目道长没有动手的原因,是因为他刚刚见识过青衣人的武功,只是区区的一剑,看上去朴实无华,算不上什么特别的剑招,但却令人莫名觉得危险。那森冷的剑气,出鞘的瞬间,几乎令人全身的寒毛都要竖起来。面对这样深不可测的对手,四目道长自然不敢贸然出手。因为若是不能抓住他,便可能如陈林一样,不但丢了面子,而且还自讨苦吃。
“那人呢?”这时候,突然有人惊呼了一声。
原来方才被青衣人救下的少年竟不见了。
“一定是跑了。”
“他放走那个人,一定是和灵山有关系。”
“我们绝对不能放过他。”众人纷纷大喊着,但却没人敢上前去动手。
因为他们都害怕着,青年背着的那柄剑。那是一柄可怕的剑。
青衣人对这些人的声讨和谩骂似乎完全不以为意,小二把装好的酒葫芦拿过来。青衣人拿起酒葫芦,顿了顿,看向小二,“我是要二两酒。”
小二吓了一跳,还哪里记得他要打多少酒,所以有多少装多少,直到把酒葫芦灌满了。如今青衣人问起,便吓的满脸苍白,“大爷饶命!”
青衣人摸了摸身上,只摸到了几文钱,他再没有更多的钱了,当下便有些苦恼。
这时,突然一只手放在他跟前的桌上,他抬眼便见到了赵凌将钱放在小二跟前。然后,转过头来,对着他微微一笑,“我说过要请你喝酒的。”
青衣人怔了怔,倒也没有推却,反而脸上挂起了一抹笑容。
而后,众人就眼睁睁的看着青衣人和赵凌一同走出了客栈,他们依旧没人敢动手。
赵凌想要结识青衣人,便跟着他走了出来。
“谢谢你的酒。”青衣人对他说,“不过,天寒地冻,你还是回去吧。”他意有所指,因为赵凌身后跟着的管家和随从,已经不止一次的对赵凌使眼色。
“一天之内见到两次,我们也算是有缘。我们可否交个朋友?”赵凌问他。
青衣人笑了笑,晃了晃手里的酒葫芦,“我从来只喝朋友请的酒。”
赵凌先是一怔,然后也笑了,“既然是朋友,我可不可以知道你的名字。”
“告诉你也没关系。”青衣人对朋友总是格外的宽容,“我叫叶风。”
赵凌在脑海中回响了一遍他听说过所有江湖上有名号的人,却仍找不到这个名字。按理说有这样身手的人,在江湖上绝不可能默默无闻。但事实的确就像青衣人说的那样,就算他说出他的名字,也不会有人认识。
“好了,就此别过吧。”叶风对他说,再往前走就出城了。
赵凌刚刚结识到这样一位有意思的朋友,有些不舍,“那我们还能再见吗?”
“有缘自会相见。”叶风摇了摇手,一如他来时的江湖浪子模样,潇洒不羁,背着剑,拿着酒葫芦,扬长而去,直到消失在长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