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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一章 山淮不解清秋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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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还望小王爷恕罪!”那仆人跪在一旁垂着脑袋说道。

    应晚离并不怪罪与他,只是急忙问道:“你可还记得,他们各自往何处去了?”“小的记得,记得。”那仆人想了一阵,便回答道,“刀雪客与楚轻安往东走,祝清秋与任山淮往西走,柳缘君独往南走。”

    应晚离闻言大喜,心里想道:“西市较小,不比他处,客栈只有一家,想必那祝清秋与任山淮定是在西市的悦来客栈落脚。”遂重赏那仆人,打发他继续做好本职之事。

    夜色渐深,秋夜寒凉,交叠的枯木树影杂乱交错着,银白的月光浮在院内的地面上,犹如披上了一层曼妙的轻纱,随风飘动。应晚离辗转反侧,难以入睡,今夜尤为心烦,每每合上双眼,脑海之中尽是那冲天而起的熊熊大火,那火光之中逐渐显现出一个极为眼熟的身影。

    那身影缓步向应晚离走来,惊得他满头大汗,颤抖不已。他终于看清了那人面目,竟然是祝清秋。应晚离愈发不安,猛地从床上弹起,坐直了身子,才发现枕头早已被汗水浸透。

    翻身下床,来到桌边坐下,为自己倒了一杯茶,一饮而尽。拳头不由自主的握紧,应晚离不解的想到:“为甚么,为甚么我会接二连三的梦到她?为甚么我会觉得她那么熟悉,为甚么她的眼神那么温柔,为甚么那种眼神,我从未在父王身上看到过......”

    “那场火,我的身世究竟是甚么,真的如父王告诉我的那般么......”无数的问题,折磨着应晚离,一日不弄清楚,他就难以安枕。眼神剧变,他忽然想到了甚么,急忙跑到橱柜前,打开柜子,其中正摆着一套夜行衣。

    “如今,这只得如此了,我一定要找他问个清楚......”换上夜行衣,看了一眼床边的宝剑,犹豫再三,还是将它负在身后,翻身出了窗户,趁守卫不注意便飞身出了王府的围墙。

    此时已然临近亥时,街上早无行人,应晚离纵身一跃跳上屋顶,披着夜色月光,穿行在黑夜之中。

    来到那西市的悦来客栈屋顶之上,应晚离揭开几块瓦片,便纵身跳入客栈之中,正落在那二楼的过道之上。幸好这家客栈规模不大,客房不多,应晚离便蹲在房门外,听那门内的动静。不妨那客栈的伙计提着灯笼走上二楼来巡夜,打着哈欠的伙计缓步走来,只见一黑影一闪而过,环顾四周,又不见一人。

    “难不成是我看错了?”伙计疑惑的抓了抓后脑勺,又生倦意,只得作罢,转了一圈又提着灯笼转身下楼而去。应晚离又从房梁上落下,在诸多住房间徘徊,忽听得一门之内尚有二人说话之声,静心细听,便听出是一男一女。

    原来那屋内正是祝清秋与任山淮。任山淮手捧一卷书,正坐在桌边翻看着,昏黄的油灯光柔和地照在他的脸上。祝清秋则是抱着膝盖坐于床榻之上,痴痴的望着任山淮的侧脸,笑着说道:“今日若非你说出那朝圣大典之事,只怕应无疾绝不会同意带你我入宫。”

    “哼,那应无疾诡计多端,狡诈非常,险些被他骗了。”任山淮轻笑一声,又转过头来对祝清秋说道,“祝家祖上也曾在朝为官,难道未曾说过那朝圣大典之事么。”

    祝清秋长叹一口气道:“父亲从未和我说起过宫内之事,或许是他不记得了,或许是他不愿提起。官场如战场,可战场江湖上的刀兵相见是可见的,也可以避开。官场的明争暗斗,权谋诈术,却是无心的刀剑,正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两人又沉默了一阵,祝清秋忽然问道:“山淮,如果我们进了宫,扫平了逆贼,圣上必定龙颜大悦,封赏我等。你......你真的要留在朝中为官么?”

    任山淮闻言微微一愣,放下手中的书卷,打了个哈欠,起身微笑着说道:“官场虽险恶,如履薄冰,但却是重振任家的唯一的途径。我爹还在世之时,时常教导我,为人处世就该清清白白,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为官亦是如此。空有一腔报国志,却无处施展。我爹一生鞠躬尽瘁,却蒙受不白之冤,令任家家道中落,我此生最大的愿望,就是能为任家洗刷冤屈,光耀门楣。若是圣上留我在朝为官,我一定会留下。”

    “再者,应无疾虽为王爷,但觊觎皇位已久。只怕朝内无人能与之抗衡,待除去异族之后必会借机上位,对圣上不利。我必须阻止他,护佑我姜国万里江山。”

    祝清秋微微一笑,不再多言。她与任山淮似是相同,也大为不同。祝家不为官已过数代,对朝廷之事也不再牵挂留恋,若不是天遭横祸,祝清秋此时也不会流落江湖,还是个家庭和睦的富贵千金,安享太平。

    坐在床边,起身朝任山淮走来。铺开纸张,祝清秋提笔写下半句诗,

    任山淮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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