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碗阳春面罢。”刀雪客微笑着说道。小二擦完了二人面前的桌子把抹布往肩头上一搭便朝着后厨喊道:“好嘞,两碗阳春面!”那小二招待完两人便转到后厨去忙活,不一会儿便托着两碗滚烫的面走来。
“两碗阳春面!来了!”小二将面放在桌上,烫红的双手在耳垂上摸了一摸,便笑道:“快入冬了,这深秋时候啊吃上两碗滚烫的阳春面,汤汤水水的,好不快活。”说罢又端来一碟小菜,摆在一旁:“二位慢用,慢用。”
“多谢小二哥。”刀雪客与楚轻安一齐谢道。
那小二刚欲转身离开,先前和他谈起游晋文的住客便叫住了他:“诶诶诶,那小二,这话还没说完呢?这死了的游晋文,怎么还那么可怕?”小二又压低嗓音说道:“那游晋文借尸还魂啦?”
“啊?有这等事?莫不是听了甚么江湖传言,这等荒唐鬼神之言,不信也罢,不信也罢!”
小二倒不以为然的笑道:“你还千万别不信,这事儿啊你得细细听我说。就在昨天啊,北方剑派,被人灭门啦。没留下一个活口!”“哦?真有此事?”即便那小二刻意压低嗓音,但刀雪客与楚轻安毕竟是习武之人,习惯了警觉,便停下手中的筷子,也静心听说。
闻听北方剑派惨遭灭门,二人也颇为震惊,相视一眼,又垂下头去。
“那又怎么见得乃是游晋文借尸还魂所为呢?”小二便解释道:“您想啊,这各门各派方从一叶剑门返回各自门中,才过得几天好日子?再者一叶剑门之战,诸门派元气大伤,又怎么有余力去攻打北方剑派?再者若是动起刀兵,派人攻打,必会打草惊蛇被人提前知晓,又怎能如此神不知鬼不觉?”
“可那北方剑派的单子执生性刚烈,为人正直,可也因此得罪了不少人。或许,或许是别的门派趁着北方剑派元气大伤,派出高手单独行动呢?”
小二又笑着解释道:“北方剑派矗立江湖已过百年,根基深厚,不可动摇。一叶剑门这一趟,所有门派都有损伤,哪有人能抽身去北方剑派?再者,当今武林,有何人有能力能将北方剑派这样的大派灭门?还将包括单子执在内的所有高手一并残杀,恐怕天下无人能做到。”
“如此说来,只有一个解释......”
“没错!只有一种说法!便是那游晋文阴魂不散,借尸还魂,找那单子执索命去了!听说北方剑派上上下下死法一般,死状极惨,定是那游晋文的怨鬼所为。我还听说啊,这北方剑派遭此横祸,另外三大剑派各自慌了神。他们曾在一叶剑门合力围杀游晋文,如今单子执已死,接下来就轮到他们三个了。”
“哦?那另外三位掌门,岂不是日日不得安稳,夜夜胆战心惊了?”“何止如此啊,三大剑派各自派人严防死守,日夜巡逻,加强戒备,生怕出事哩。”那小二说出如此令人骇然之事却还是嬉皮笑脸,丝毫不觉惋惜。
那住客也是若无其事的笑着,举起茶杯呷了一口笑道:“不过啊,那也与我们这些老百姓无关。他们爱怎么打怎么打,死了多少人啊,也与我们无关!”那小二也说道:“谁说不是呢?”说罢两人一齐大笑起来。
直到那掌柜的来到柜台处,见小二与客人笑的正欢,心有不悦,轻咳一声便说道:“小二,干甚么呢,还不到后厨去帮忙?”小二见掌柜的来了,便收敛了笑容,挠着头匆匆忙忙的钻进后厨忙活去了。而那掌柜的则是拨弄着算盘,翻着账本。
诸多食客住客一如往常,只是刀雪客与楚轻安碗里的面却没怎么动。二人听了一阵,心内愈发的酸楚悲痛。既为那北方剑派的覆灭而悲痛惋惜,同时又对单子执之死的真相颇为疑惑。他二人皆不信是甚么游晋文借尸还魂一说。
而他们所寒心的,便是那些食客拿此来作为饭后谈资,谈笑风生,似乎江湖人的生死在他们看来不过是玩笑罢了。楚轻安不禁想道:“如此的百姓,还值得我们与朝廷联手去救么。”
二人面色凝重,吃不下饭。刀雪偏着头客低声说道:“此事颇为蹊跷,单掌门的死绝不会是甚么借尸还魂报复索命这么虚幻。那小二分明话未说完,必是知道甚么别的消息。”楚轻安也说道:“单掌门曾舍生忘死,力战游晋文,如今他却惨死,其中原委,我必要查出。”
两人便一同起身来到那柜台处,掌柜的见二人走来便笑道:“二位这是要走了?”“不错,烦劳掌柜的算账。”刀雪客道。掌柜便满脸堆笑,左手按住右手的衣袖,拨弄了一番算盘,复又抬头说道:“一共是一两二钱银子。”
刀雪客从袖中取出一小锭银子,足有五两重,拍在柜台之上。那掌柜收下银子,刚准备找钱,却被刀雪客按住手腕道:“掌柜的莫急。”掌柜大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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