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亦不在意,便随那弟子步入问桑殿中,弟子复命退下,洛白衣撩起下摆,恭敬的下跪说道:“晚辈洛白衣拜见林掌门!”
“你且起身。”林茹雪双目含笑,柔声说道。
洛白衣便站起身来,那挺拔的身姿看在众人眼中,林茹雪也不禁赞叹道:“正所谓英雄出少年啊,好一个一夜奔袭八十里的云中豹。真是令我大开眼界。”洛白衣又弯腰拱手,谦逊地说道:“多谢前辈谬赞,晚辈何德何能能称得上英雄二字,只不过是腿脚快些罢了。”
“不知洛少侠今日来我银月山庄,所为何事?”颜儒羲仍是笑眯眯的看着洛白衣,那太过谦卑的笑容倒是让洛白衣浑身起鸡皮疙瘩,有些毛骨悚然。洛白衣轻咳一声,略整衣冠,又接着说道:“晚辈此次前来,是来向西方剑派借兵的。”
“借兵?”此言一出,震惊四座。
“不错。”洛白衣也有些汗颜,知道这样唐突的来借兵,十有八九会被别人当做疯子赶出去,便急忙将事情袒露,“晚辈和几个朋友被困在倾云府城中,不知为何,朝廷忽然下令封锁所有城池,不准百姓进出,可我们有急事必须要出城,只得由晚辈连夜翻出城墙,前来救援。”
林茹雪闻言也是有些吃惊,不禁严肃起来,嘴角颤动:“你想让我们做甚么?”洛白衣咽了一口唾沫,停顿了片刻,便如实说道:“晚辈想请前辈倾门派之力假意攻打城池,制造混乱,我等趁机逃出。不必真的攻城,只需虚张声势,制造混乱即可!”
“荒唐!”林茹雪与颜儒羲尚未答话,倒是那陆庄虞拍桌而起,将桌上的茶水尽皆打翻,勃然大怒,怒斥洛白衣道,“好你个十鬼堂余孽!萧无痕死后,原本以为你们会消停消停,作鸟兽散,没想到你们贼心不改,竟然敢独自上山撺掇我们去攻打倾云府城,简直是荒唐!”
洛白衣本是抱着被羞辱的准备,接过那陆庄虞不仅侮辱了十鬼堂,还侮辱了死去的萧无痕,洛白衣忍无可忍,额头上爆出青筋,身形颤动,双手握拳,指骨已是吱吱作响。
而陆庄虞仍是咄咄逼人,不肯善罢甘休:“依老夫看,分明是你们十鬼堂早已投靠朝廷!如今想来骗我等奔袭八十里劳民伤财去攻打固若金汤的城池,好趁机剿灭我西方剑派!呸!分明是痴心妄想!老夫劝你速速滚出山门,否则少时,定教你化作剑下厉鬼!单凭一个十鬼堂,凭甚么能让西方剑派冒如此大的风险!”
洛白衣的愤怒已然达到临界点,仍然压制住心中怒火,一字一句说道:“前辈......饭可以乱吃,话却不可乱说。晚辈敬你是江湖前辈,不忍冒犯......而前辈说十鬼堂的面子不够,那不知这两个门派的面子够不够?”
说罢,洛白衣便取出那收在袖中的无求宫赤玉环佩与寒山道观木龙吊坠,捻在掌中,众人惊呼道:“这是无求宫的赤玉环佩和寒山道观的木龙吊坠!”洛白衣冷笑一声道:“不知无求宫和寒山道观的面子,能不能请动西方剑派。”
那陆庄虞见状,瞠目结舌,一时语塞,只得冷哼一声,拂袖回到桌边坐下,故作不屑的说道:“十鬼堂龙蛇混杂,说不定是派了甚么惯走梁上之人潜入无求宫与寒山道观,盗走了他们门派的信物,前来晃骗我们。”
林茹雪与颜儒羲相视一眼,虽然陆庄虞的话有如刀剑般扎耳,但却也不失为警惕之言,毕竟以一个门派的能力去攻打一座城池,哪怕是假意攻打,也是凶多吉少。
正当洛白衣忍无可忍,欲大闹一番时,其身后忽然传来一声银铃般的声音:“那不知我这信物是否也是十鬼堂盗走的呢?”众人循声看去,只见一青衣女子提剑快步走上殿来,洛白衣心中大喜,心想道:“终于来了。”
走上大殿的女子迈步上前,停在洛白衣身旁,躬身施礼道:“晚辈一叶剑门楚轻安拜见林掌门。”说罢,又将手中折雪剑横在身前,微笑着说道:“不知凭晚辈手中这柄折雪剑,以及一叶剑门的面子,可否劝动林掌门。”
此言一出,又再次震惊众人。楚轻安身后又慌慌张张追来一弟子,仓皇跑入殿中跪在地上说道:“请掌门责罚,楚姑娘想进来,弟子实在拦不住她。”
林茹雪摆了摆手,示意他暂且退下。
林,颜,陆三人相视一眼,皆有些无措,陆庄虞又反讽讥笑道:“江湖皆知一叶剑门的大小姐嫁给了师兄游晋文,二人一齐执掌门派,可后又有游夫人不守妇道,私奔下山,寻找旧情刀雪客。而楚云山乃是死于十鬼堂之手,如今游夫人如此帮着自己的杀父仇人,难道就不怕楚门主死不瞑目么!”
“你......”楚轻安活生生将后半句骂人的话吞回了腹中,换做是以前,她非把这个为老不尊的老杂毛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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