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离又怒又气,恨不得杀了任山淮,强压着怒火说道:“这都是拜你所赐!”
“东方剑派的绝学,阴阳两极三易,连山归藏剑,分为阴阳两路剑法,左手为阳,右手为阴,小王我右手虽残,但左手仍能使出那阳极连山归藏剑,今日就让你们来得去不得,报我右手之仇!”
说罢,应晚离便如同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右手无力地垂下,左手抬在胸前,长剑反手攥在掌中,向任山淮横劈过去。待到任山淮面前,左手翻腕,掌心朝上,拇指一拨手中的长剑,向前一推,再用小指勾住。闪烁着银光的剑尖划出一道弧线,任山淮下腰闪过,同时抬起脚尖将那长剑踢开。
任山淮两只宽大的袖口之中落出两柄长剑,抵在身下,站起身来,借着惯性,两剑一前一后,当头斩下,应晚离横剑去挡,剑锋交错,火花四溅,寒光乍现。两人各退三步,对峙起来。
此时任山淮身后的祝清秋尚在犹豫之间,刀雪客而应晚离身后的应无疾却在窃笑,抚须看着眼前的交战,不知在盘算些甚么。自己的儿子右手伤残,却还在与敌人鏖战,应无疾竟还能气定神闲的按兵不动,实在不像人父所为。
应晚离再度抢先出手,两脚相错,步步紧逼,转身一剑斜劈下来,任山淮右手剑挡住他的剑锋,左手剑向应晚离心窝里搠去。应晚离侧身躲过,同时手中剑锋调转,贴着任山淮的长剑顺势向下劈去,若是被他砍中,任山淮的右手必会被削去一半。任山淮也毫不犹豫,便将右手剑弃去。
长剑绕着应晚离的剑刃极快的旋转着,应晚离顺势将那旋转的长剑甩出,转向任山淮杀去。任山淮面无惧色,以退为进,左手中剑丢入右手,见那剑气逼来,先退三步,长剑在空中连连划圈,减缓其剑势,在用长剑将那飞来之剑的剑尖拨开,同时断喝一声,“起!”一声暴喝,身后有飞出两柄剑,手中长剑墨色缠绕,周围徘徊着其余三柄长剑。
四剑皆朝向应晚离,任山淮随即疾步刺去。剑气凌冽,龙腾虎啸,应晚离迈出左腿,脚尖划出一道半弧,手中长剑翻转,连连挥舞,一道道剑光落下,拼凑在一起,竟形成了一道屏障,挡在身前。原来那东方剑派的连山归藏剑威力平平,却讲究阴阳调和,循环不止,生生不息。一旦敌人贸然进攻,便会陷在剑招之中,给了连山归藏剑转守为攻的机会。
任山淮虽不解其剑法奥义,但同为习武之人,却能看出那剑气回旋,若瀚海漩涡,不可轻入。便向右偏去,欲图绕过那屏障去刺应晚离。应晚离回剑左侧去挡,剑锋相错,又迸射出一串火花,在夜色之中尤为显眼。
两人又拼了数十招,气力渐尽,却难分胜负,只是堪堪打平。任山淮心中暗道:“这小王爷武功实在非凡,先前若不是我从旁偷袭,绝不是他对手。如今他左手使剑,却能挡我四剑,实在可怕。若鏖战下去,我必占不得便宜。”想到这儿,便回头去看祝清秋,眼神交汇,任山淮还是不想逼祝清秋动手,便又回过头去,全力应付应晚离。
祝清秋何许人也?怎会捉不住任山淮眼中那一闪而过的失望,偏偏那最温柔的眼神化作最锋利的剑锋刺入了她的心中。她深知任山淮这是在袒护她,见自己还在犹豫,却始终不肯开口逼自己动手。祝清秋眼见任山淮剑势渐弱,由攻转为守,再也按捺不住,便要上前助战。
应无疾在一旁观战许久,见祝清秋身形晃动,分明是要相助任山淮,嘴角竟勾出一抹笑意,似乎并不担心。
祝清秋将清淮琴躺在左臂,飞身而起,右手按住琴弦,向那应晚离一拨,“嘭”的一声,若琴弦断裂,又如滚滚惊雷,五道劲气从天而降,直逼应晚离。“嘭——轰”正当那劲气飘在半空中时,不知又从何处飞出几道劲气,与祝清秋的内劲撞在一处,霎时间化作云烟消散。祝清秋转身落下,后退半步,极为吃惊。
一袭紫衣乘着月色飘落,若隐若现的藕臂怀抱着一只琵琶,云髻若乌云一般倾泻在肩头,媚眼如丝,勾魂夺魄,素手弹拨,紫衣飘动。云烟雨脚尖点地,轻盈落下,眼眸看向一脸震惊的祝清秋,嫣然一笑:“师妹,多年不见,可曾还记得我?”
“师姐......?”祝清秋难以置信的说道。
“还好,还好,你没忘了我这个师姐。”云烟雨的表情思维复杂,心中更是五味杂陈,“当年你上山没几年,我便被师父逐出山门,没想到时隔多年,你还能记得我。”
祝清秋忙问道:“当年师父说你想偷学本门绝学夜阑琴谱,屡教不改,无奈之下才将你逐出师门,这些年来我一直没有忘记师姐,当年我上山之时若不是师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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