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凌不知他们的来意,便抢先一步回到十鬼堂叫我们小心警惕,可我们堂主问心无愧,他虽不知道楚门主的来意,但他也不愿做出防备之姿,与楚门主刀剑相向。随后,楚门主一人来到我十鬼堂,游师兄却不知踪迹。”
楚轻安听到此处,不由的争辩起来:“你说我爹爹是一个人去找的你们?不可能!我师兄明明和我说他与我爹爹一同前去才对!”
封展严肃的摇头说道:“可我们自始至终,只见到了楚门主一人。游晋文确实出现,不过那是,楚门主已然归天。”
楚轻安的神色有些慌张,眼神散乱,继续说道:“你继续说。”
封展便继续说道:“楚门主单枪匹马前来我十鬼堂,一进内堂,从未如楚姑娘所说那般,谈及甚么寻求帮助,营救楚姑娘之事。反而质问我等将姑娘藏到何处。我们自然不知道楚门主此言何意,可他却铁了心的认为,楚姑娘,乃是被我等绑架,藏在堂中,作为人质。而我们的目的,就是为了逼楚门主抢回玉佛,交到我们手上。还说阿雪与你的感情,也是逢场作戏,欺骗了你。我们实在难以认同,更不能承认。我们究竟有没有绑架楚姑娘,楚姑娘自己应该知晓。”
楚轻安心中想到:“那时我明明被关在东陵府衙的大牢中,爹爹为甚么会认为我是被十鬼堂捉走的。这与师兄和我说的,完全不同。”她便质问道:“你们说我爹爹是为了救我才去找上你们,那我且问你们。我爹爹是怎么以为我是被你们捉住的?”
“折雪剑。”封展说道。
“折雪剑?”楚轻安抬起手,看了看手中的折雪剑,疑惑的说道。
凌一阁便说道:“不错,折雪剑。据楚门主所说,是我十鬼堂派人持折雪剑上山,以此剑为凭,逼楚门主交出玉佛。楚门主虽被蒙骗,但以区区一块十鬼堂的令牌,便认定是那人是我十鬼堂的弟子,未免也太草率了些。更何况,我十鬼堂是如何得到的折雪剑。”
楚轻安见他们说话之时,面色不改,眼神坚毅,不似说谎之样,而他们所说之事与游晋文出入甚大,却有理有据,不似游晋文那般躲躲藏藏,心里已有几分相信。而且她身陷东陵府衙之时,折雪剑也被夺走,而拿走折雪剑的,根本不是十鬼堂。由此看来,定是有人冒充十鬼堂弟子上一叶剑门,目的,就是让两派起了冲突,鹬蚌相争,最终渔翁得利。
“我们好言劝说楚门主,此事并非我们所为。但那时楚门主救女心切,已然无法收手。并且言语太过伤人,我十鬼堂的弟子实在难受欺辱,一时控制不住,竟一拥而上,围攻楚门主。”
楚轻安冷哼一声,淡淡的问道:“这么说,是你们先出手,围攻我爹爹。”
萧无痕点头说道:“不错,此事是我十鬼堂的过错。我代表十鬼堂死去的弟子,向楚姑娘赔罪。”说罢,站起身来,向着楚轻安鞠躬作揖谢罪。只是萧无痕与楚云山同一辈分,如今竟然对小辈行礼,如此颠倒礼仪,十鬼堂众人实在是看不下去,皆错开眼神,暗自神伤。
楚轻安也有些过意不去,但也没有阻止,只是声音柔和了许多:“甚么叫死去的弟子?”
“除了我们,和一些散落在外的外堂弟子,其他人,都死在了楚门主的手上。”凌一阁说道。
“我爹杀了你们所有的弟子?”楚轻安有些难以置信,楚云山向来是好脾气,很少动手杀人,更是没有大开杀戒过。
“即便如此,内堂弟子全部死亡,我们几个也都身负重伤,萧堂主还是不想出手,与楚门主刀剑相向。”封展说道。
楚轻安便说道:“可最后萧堂主还是出手了。”
萧无痕终于开口说道:“老夫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十鬼堂灭门,所以老夫也不得不与楚门主动手。但老夫与楚门主势均力敌,实在难以分出高下。”
“我们堂主还因此受了重伤,武功暂失,根本没有余力再去杀害楚门主。两人大战一场,只落得两败俱伤,却被奸人得手,暗害了楚门主,反趁机嫁祸给我们,让我们亲者痛,仇者快,自相残杀。还请楚姑娘调查清楚。”封展接着说道。楚轻安方才掌打萧无痕时,也能清楚感受到萧无痕体内的内力近乎于无,不像是装的,而他们说的话,也深深的烙在了楚轻安的心中。
楚轻安缓缓站起身来,凌一阁赶忙说道:“请楚姑娘务必相信我们。”
“信不信我自己会判断。”楚轻安虽然还假装固执,但心里已信了七八分,她只想回去找游晋文质问当时的情况,看看他究竟在隐瞒甚么,“我自己会去求证。只是你们所说的整个过程,与我师兄所说相差太远,我一时难以接受。我一定会去查清楚的。”说罢,便转身推门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