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游晋文闻言大喜,便说道:“好,都听你的。我们今日便启程,回到一叶剑门后,你我便成亲。”
“成亲......”楚轻安心里默默念道。
且说刀雪客一路摇摇晃晃,如同吃醉了酒一般。魂不守舍,横冲直撞的回了任山淮家中,方一进门,只觉胸口疼痛,眼前一黑,便向前栽去,昏倒在门槛边。路过的侍女见了,忙向屋内高声喊道:“公子,公子!”
任山淮闻听叫喊,便从房中走出,见那侍女神色慌张,便问道:“发生甚么事了?”
“公子快看!”那侍女便朝门口指去,任山淮向她所指方向看去,见一人倒在门口,忙走上前去看,待将昏倒之人翻过身来之时才发现是刀雪客,任山淮大吃一惊,忙将他扶到房中,又派人去叫来众人。
众人闻听刀雪客昏倒,忙前来探视。饶梦璃担忧的问道:“雪哥哥不是出去为祝姐姐抓药了,怎会昏倒在门口?”
任山淮略动一些医术,便替刀雪客把脉,又看了看刀雪客的脸色,叹一口气便说道:“不知为何,急火攻心,好在并无大碍。”众人闻言,便也松了一口气。任山淮便说道:“还是我去为雪公子和祝姑娘抓些药来罢,你们好生照料他二人。”说罢便出门去了。众人便悉心照料二人,余事不提。
待任山淮返回之后,众人熬了汤药,给二人喂服,刀雪客便苏醒过来,祝清秋的伤势积压了数日,故而虽为苏醒但也脸色转好,红润起来。
见刀雪客醒来,柳缘君与饶梦璃皆坐在床边,柳缘君问道:“阿雪,你到底是怎么了?怎么会突然昏倒在门外?”
刀雪客原不想说,见众人皆满脸担心,则徐徐说道:“我碰见游晋文和楚轻安了。”
“原来楚姑娘也逃出大牢了,这下我们也放心了。”柳缘君笑着说道。
饶梦璃又问道:“既然如此,雪哥哥为何不曾将楚姐姐带回,与我们团聚?”
刀雪客轻笑一声,略显悲伤的说道:“她已然要嫁给游晋文,又怎能与我们团聚。”
众人闻言面面相觑,皆不敢相信,洛白衣见众人皆不开口说话,他心直口快,便问道:“你与那楚家大小姐情投意合,如今她又怎要要给游晋文那小子?莫非是她变了心?”
“我与她已然恩断义绝......”刀雪客闭上双眼,故作淡然的说道,奈何心却在滴血,却也只是自己独自吞下,不叫他人担心,殊不知他这般模样更叫柳缘君等人担心。
“此事从何说起?”柳缘君柔声问道。
刀雪客便将客栈内他与楚轻安,游晋文的对话告知众人,众人闻言皆叹息,唯独饶梦璃沉默不语,洛白衣也是躁动不安,一拍身旁的桌子便怒吼道:“不可能!父亲和封大哥他们绝对不会做出这等事来!那游晋文贼眉鼠眼不像好人,单凭他一句话,我断然不会相信!”
饶梦璃也摇头说道:“我也不相信,爹爹不会做出这等事来。这其中一定有误会。”
刀雪客说道:“我也不相信,只是非但游晋文,一叶剑门的弟子皆亲眼所见,如今轻安已然相信,游晋文也将接任一叶剑门门主,他们早已定下婚约,即日就要返回一叶剑门举办继任典礼和婚礼。”
柳缘君说道:“只怕其中有甚么阴谋?”
“不如早回庐安府,去找父亲他们,问个清楚。”饶梦璃提议道。
“公子,公子。”门外的侍女又跑了进来,喘着气说道,“回报公子,那位祝姑娘醒过来了。”
众人闻言,皆将楚轻安之事搁在一旁,都去隔壁房中看祝清秋,饶梦璃也扶着刀雪客跟了上去。祝清秋的脸色已然好了许多,虽还有些虚弱,不过已然清醒过来,见众人前来,便笑着说道:“让诸位替妾身担心了。”
饶梦璃让刀雪客坐在一旁,忙来床边握住祝清秋的手说道:“祝姐姐说的哪里话,倒是祝姐姐,这几日吃了如此多的苦,憔悴了许多。”
任山淮在一旁看的入了迷,先前见那昏迷的祝清秋已然神魂颠倒,如今见了这醒来的仙子,更是痴迷,早暗付了真心,痴痴的看着。洛白衣见了,心中好笑,便用手肘顶了顶任山淮,任山淮这才反应过来,尴尬的笑了笑。
见众人关心,唯独刀雪客坐在一旁,似笑非笑,眉目之间略带愁容,便说道:“雪弟弟这是怎么了,此次我得以逃出那东陵府大牢,想来全仰仗雪弟弟,如今我苏醒过来,雪弟弟似乎不怎么高兴......”
刀雪客忙抬头解释道:“祝姑娘误会了,只是方才在想别的事。”
祝清秋不解,饶梦璃便伏在她耳边轻声将方才之事简略的告知祝清秋,祝清秋闻言便叹一口气说道:“这也怪不得楚妹妹,杀父之仇,焉能轻放?只是楚妹妹还小,不知道这感情之事是不可勉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