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是不怕死的架势,慕少倾在一旁看得心焦,却根本没有插嘴的余地。求助目光望向宫海,却发现对方也跟自己一样,有些不悦有些焦急,但无可奈何。
凤韵宁静静地盯着陆昭纯,刻意压低的目光在她看来,不过是宫婢该有的状态。只是那番话中的理直气壮,竟连她都有些吃不消。聪明也好,真心也罢,这不该是一个下人,尤其是一个在宫中伺候的下人,应该说出的话。
“照你这么说,是责怪本宫冷血无情了?”
气势逼人,尽管凤韵宁丝毫没有动作,却偏生用气势压得陆昭纯透不过气来。面色些微有点发白,鼓着一股气,不卑不亢答道:“娘娘作为后宫的主位,想做什么,要做什么,奴婢不敢多说。只是落霜的死,完全是替娘娘办事才有的结果。奴婢不求娘娘能有所感动,只求娘娘不要把人命看得如此低微。她也是有爹娘要侍奉的人,这般离世,想必谁都不会好受。”
一字一句发自肺腑,陆昭纯淡然说完这些话后,依旧低着头没有直视。是以也丝毫没看见凤韵宁此刻眼中流转的种种情绪。不知过了多久,头顶的艳阳越发照得人难受,陆昭纯却如一潭静水,再没有半点起伏。
“人命?呵,在这后宫中,最不值钱的,便是人命了。”似感叹又似评述,凤韵宁扯起一丝辨不清情绪的笑容,缓缓道,“哀家没必要多做解释,只是有朝一日,你得为你刚才那些话付出代价。后宫种种,怎是你一个小丫头能看得清楚的?今日这些我自当没听见过,以后,也不要多说了。”
命令口吻不容拒绝,凤韵宁敛去多余神情正色道:“哀家没必要跟你们解释什么,既然上官锦的胎已落,那就没什么可担心的。连你们两个外人都知道是本宫所为,想来逸尘那孩子也该是心里清楚。眼下三国朝贺即将开始,背地里捣鬼的那些人,也该是要露出马脚。哀家不指望你们能阻止什么,只一句,但凡有任何危险发生,必须要护住逸王爷,懂了吗?”
有点意外,陆昭纯万万想不到凤韵宁叫他们二人过来的真正意图竟只在护住君逸尘。君祈羽才是她的儿子不是吗,为何不好好帮衬着自己的亲生孩子,要帮一个庶子?
然而没有给她知道的机会,凤韵宁在说完之后,便下了逐客令。带着满腔疑惑同慕少倾退下,陆昭纯没有看到身后凤韵宁带着探寻的眼神,已然添上了几许厉色。
“娘娘……真打算如此?”宫海在一旁瞧着真切,自打他开始伺候凤韵宁开始,就未曾有人敢如陆昭纯一般说出那些大逆不道的话,“就这样让他们离开?”
“宫海啊,哀家看你真是老了。你想这丫头竟然敢在哀家面前说出这番话,就该知道,她不是个寻常角色。不过也好,有她在,能省去哀家不少麻烦。现在只要等到尘埃落定时,找个机会能除掉她,便好了。这大商朝的皇帝,身边不需要留下任何胆大妄为的女人!”
当然没有机会听到身后言语种种,陆昭纯对于自己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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