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一个内监,说话的架势却是与君祈羽这个皇帝比起来,都旗鼓相当。
同慕少倾相当伶俐地低头不语后退,陆昭纯深知这又是深宫之中不能直视也不能围观的一桩秘密。那个从未听闻过的太后到底是何方神圣,没有人跟她讲过。最多不过是今日临行前君逸尘的提醒,却让她觉得,似乎也无足轻重。
不是她轻敌或者自不量力,而是她实在想不到一个本应该站在君祈羽一方的人竟然意外倒戈……暂且先算是倒戈吧,即使打掉锦夫人肚中孩子的人是自己,但好歹也算是顺了太后的意,间接为君逸尘的前行之路,扫平了一个随时可能爆发的隐患。
然而话虽如此,作为君祈羽生母的太后到底为何这样做,恐怕不是她陆昭纯,能够知道的。
“海公公许久未见,年纪大了不少,脾性倒还是与当年一样。也难怪这么多年皇额娘都不放心把事情交给旁人,如此看来,海公公当真是奴才中的榜样了。”
君祈羽慢条斯理地回应,面上堪堪扯出几分笑意,却丝毫让人感觉不到暖意。侧过头打量了一番陆昭纯和慕少倾二人,继续道:“这两人还有事情没有汇报完,想来今日是不能去跟皇额娘请安了,还请海公公就此回话,先退下吧。”
刻意带上了提醒的语气,陆昭纯抬头看向宫海,却发现对方虽然年纪算是宫中内监中的长者,但气势却不是谁都能比得了的。不卑不亢,立如青松,全然没有一般下人的弯腰佝偻和谄媚笑脸。心中不由得生出几分敬佩,却意外发现宫海的眼睛似乎往自己这儿瞥了一下,很快又移开了。
“奴才深知陛下日理万机,事事该是先紧着您的。但太后娘娘虽久居深宫不问琐事,但此次因着关系到逸王爷子嗣的事儿,才不得不出面询问。毕竟,这也算是皇室头一遭喜事儿。”
宫海说得头头是道,显然根本不畏惧君祈羽之前的警告。平和的面容让人看不出任何痕迹,反倒是其中“喜事”二字,平白惹得君祈羽爆发,怒火被瞬间点燃了。
“喜事?皇额娘真是想得极好,上官锦这胎的确算是我大商朝这一代的皇室喜讯了。”很是不屑地重复了一遍,君祈羽道,“不过可惜啊,海公公你来晚了一步,喜事已然变成丧事了,上官锦的胎,没了。”
说这话的时候,君祈羽的眼睛一动不动紧紧盯着宫海,然而没有在对方脸上发现任何蛛丝马迹,凝重也好,暗喜也罢,除了一***不变的冰块脸外,再无其他。
“既然如此,那就更要让他们二人一起过去回话了。孩子的事儿,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太后娘娘身子不好,总计挂着,想必陛下也担心吧。”
话已至此,已然带上了忠孝礼义的含义。君祈羽若是一意孤行,那就是置自己母后的身体于不顾,然若是答应,又觉得自己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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