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鬟被问住,脸上很快闪过一丝不安,随后却佯装镇定道:“那是……那是滢夫人的药,说是最近有些不舒服,便差人送了过来,吩咐每晚熬上送过去的。”
又是安倩滢的事儿吗?陆昭纯并未表现出什么,一双眼直打量着身边丫鬟的局促,若是料想的不错,这人也该是那幕后黑手买通的吧。不然,怎么字字句句都离不开安倩滢的名字,分明是将对方往火坑里推吧。
“这些药都是活血用的,我早晨已经见过滢夫人,并未发觉她哪里不舒服啊?”做出若有所思的模样,陆昭纯缓缓道,“莫不是你自己从哪儿偷来的,反倒栽赃给主子吧!”
“奴婢、奴婢不敢!”被这轻描淡写的质问吓到腿软,小丫鬟直直跪下,一脸惊恐道,“奴婢怎敢做那等大逆不道之事,不过是滢夫人说近几个月月事不顺,才问府中医士寻了方子和药材过来,饶是给奴婢十个胆子,也不敢随便偷盗府中物品啊!”
秀眉轻轻挑起,丫鬟的惊慌失措完全落入了陆昭纯眼中。犹记得师傅说过,但凡说谎的人,眼睛都会不自觉右看,而手更是左右都放不对地方。面前丫鬟的举动像极了小时师兄说谎的模样,心中冷笑,陆昭纯却觉得没有必要再继续追问下去了。
能问出什么呢,面前女子硬着头皮都说是安倩滢的东西,想必又是一个被幕后人抓住把柄的人。顿了稍许换上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陆昭纯点头道:“原来如此,我不过是随便一说,你也不用放在心上。”
指尖很轻地掠过那些药草,陆昭纯仿佛叮嘱般的,对那丫鬟道:“这些东西可一定要与锦夫人的药材分开放啊,不然随便一两株就能闹出大事儿。”拾起其中一株,陆昭纯闻了闻味道,略带不悦道,“也不知是哪个医士开得方子,这株‘破血根’可是烈性药材,一旦用的不小心,可是会引起血崩的。”说着,冲那丫鬟示意道:“你们手上都有方子吧,千万不要用过量了,不然滢夫人好歹也是王爷心尖儿上的人,她有个意外,你们照样脱不了干系。”
急忙点头称是,丫鬟的头恨不得埋入地中。是以她根本没有看见,陆昭纯在放药草的一刻,手中竟是暗藏了其中一枚叶片。在问清楚上官锦所用汤药的灶火时,陆昭纯不动声色地上前将药罐盖子掀起,手中叶片却很随意地落入汤药中。
看着瞬间被药水所覆盖不见踪迹的叶片,陆昭纯说不上心中是什么滋味,只能缓缓地再将盖子合住。深吸一口气,面上浮起一个轻便笑容,陆昭纯看着那小丫鬟道:“的确都是上好的保胎药材,切记不可熬过了时辰,不然疗效会差很多。王爷既让你们在此工作,想必是有着十二万分信任的,你们手中握着的可是各位主子的性命,一定要打起精神来好好伺候。”
继续忙不迭地点头,丫鬟的目光低沉根本不敢与陆昭纯对视。明白自己刚才那些话就像是一个细密的针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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