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清简,即便陆昭纯是第一次见到对方,也还是觉得她活得太过洒脱甚至有些不真实。看她此刻似玩笑又似真心的模样,陆昭纯忽然意识到,也许这一切,还是跟君逸尘有关。
不是君逸尘一直以来对待沈菲澜的态度,而是在众人都看不见的背后,君逸尘对沈菲澜做了什么无法预料的事情。
“澜夫人,东西准备好了,您刚才也废了不少力气,眼下去歇歇吧。”长孙婉碧收拾妥帖之后,向沈菲澜询问。见对方一动不动根本没有要走的意思,不由得再度出声提醒,“澜夫人,您是主子,呆在这儿恐怕不太方便。我先替昭纯上了药,等下就带她回去。”
“不急,”总算有了回应,沈菲澜却还是一动不动,“什么主子下人的,想当初在宫里,我不也一样是个下人吗?安倩滢使得磨人的刑罚我在宫中也算见识过,你们虽然心细但难免会碰到那些小孔,还是我来吧。”
说完,竟是不管周围下人惊异的眼神,自己撸了袖子准备上前替陆昭纯上药。
长孙婉碧见对方已经打定主意,再劝下去难免做作。挥手屏退了其余侍女,凑到沈菲澜身边替她打下手。只见沈菲澜拿着剪刀先将陆昭纯后背的衣裳剪开,露出红肿的肌肤。稍后从药箱拿出一瓶液体状的伤药,轻轻的滴上整个背部。
能明显感到陆昭纯微微颤抖的身体,沈菲澜只道了一声“忍着”,便从药箱中拿出一摞空隙比较大的棉布,轻轻盖在了陆昭纯背上。找出一盒上好的去肿药粉,将它们悉数洒在那棉布上,却相当服帖地与底下铺好的药液相结合。
“先这样罢,只能暂时替她消肿祛痛,不过看样子她今日得歇在这儿了,来回移动对伤口没有好处。”在旁边的水盆中将手洗净,沈菲澜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略带无奈道,“不过我跟你说了也没用,若是王爷要她回去,只怕谁都没有办法。”
既定事实的话听在三个女人耳中,自然有着不同的心理效果。君逸尘对她们来说,一个是主子,一个是夫君,一个是来路不明。然而不同身份的三个人却有着同样的一种感受,那就是君逸尘变幻莫测的态度加之喜怒不形于色的表情。头疼心疼显然已经成了小事,毕竟一切总会经历一个习惯的过程。唯一无法忍受的却是对方若即若离的作法,不敢拒绝,却也不能承受。
各有所思的三人再度引起整个房间的沉默,似乎这才是她们仅有的最真实的时候。
“都聚在这儿干什么,闲的没事做了吗?”忽得,门外一声冷冽话语引起三人不自觉得寒颤,早已听出来人是君逸尘,沈菲澜和长孙婉碧对视一眼,小心地将床上帷帐拉下,起身恭迎。
然,君逸尘却并未打算给她们这个机会。霸道地将门推开,见沈菲澜和长孙婉碧齐齐一愣,又赶忙问安的模样,心头不禁一阵烦躁。
“长孙,我给你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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