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未完全苏醒,轻声议论起来。
林评事说道:“这女反贼怕是难问出个结果,到现在没说一个字,李大人,要不再用刑?看她能撑多久。”
李尚书叹口气,有些无奈地说:“先拿状纸给她画押吧,如果她愿意供出幕后主谋,签字认罪,依我看,就罢了。”
“来人,把这状纸拿去她签。”隋大人说道。
一边的衙役接过状纸,递到陈安安面前,随后取了一只毛笔,夹在她流着血的指间。
陈安安手指无力,笔未夹稳,啪地掉在地上。
林评事见状,怒不可遏,大声喊道:“来人,杖刑伺候!”
隋大人鄙夷地斜看了他一眼,冷哼一声,李尚书更是无奈摇头。
两名衙役将失去意识的陈安安抬起,伏在长凳之上。另外一名衙役拿着一根刑杖,立于她身后。
随后,双手高举刑杖,朝她狠狠用力砸下。
“住手!”——一声喝止从公堂门口传来。
还未落下的刑杖停在半空,三位主官同时朝衙堂门口张望。
此时,衙堂门口,北安王正朝里面走来,步伐稳健飞快,一股威严可畏之势,直逼而来。
三位主官看清来人模样,连忙走下案台,恭敬相迎。
“哎呦……北安王怎来了?这里血腥难闻,污秽不堪,有事叫人来说一声就是了。”李尚书拱手客气说道。
这种官场客套话,北安王听得多了。他的忽然出现,倒是让三人忌惮,不敢随意用刑。
“本王也是正好路过,看门口防卫严密,便知是在会审刺客案,所以想进来看看,案情进展如何。”北安王笑着说道。
并与其他两位主官打了招呼。
“北安王真是鞠躬尽瘁,一心为朝廷分忧。不过,直到现在,也还未问出个所以然,下臣们惭愧啊。”李尚书指着主案说道:“还请王爷先入座。”
“本王旁听就好,李大人请坐。”北安王推迟说。
公堂之上,还是不能胡来的,坐于主案,就有干涉会审的嫌疑。
“那下臣就不推让了,王爷,您就请便。”李尚书客气一番说。
几人落座,案件审理继续进行。
看到地上昏迷的陈安安,北安王眉头微蹙,心生怜悯。
“林大人,我看这杖刑就不必了,嫌犯昏厥,待她醒来再问几句,如何?”李尚书偷瞄一眼北安王,对着林评事说道。
“可这女……嫌犯要是一直不醒,难道我们就一直陪着她吗?这怕是不妥。要是被皇上怪罪下来,我们可担待不起。”林评事自然不可能手下留情。
隋大人对他冷嘲热讽:“呵,这嫌犯不省人事,林大人就算用极刑,也是无济于事。除非,像上次你对韦辅阁一样,强迫他画押认罪。”
几人争论不休,北安王心底却着急:洛晓天,希望你能揣测圣意,说服皇帝,速速赶来!
此时,大理寺的林评事,已经急不可耐。憋着花招,想要逼迫陈安安说出幕后主使,但却碍于北安王坐镇公堂。
于是,对其他两位主官说道:“李大人,隋大人。依我看,正如二位推测,这女嫌犯身后,并无主使。那晚的行刺,皇上和众臣都亲眼目睹,她也一口咬定,自己就是主谋。不如就让她画押签字,定罪结案,早点退堂吧。”
其他两位主官先看了一眼昏迷的陈安安。再互相对望,点点头,同意了林评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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