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早有心理准备,罗阳还是被王应元的无耻逻辑激怒了:“王应元,你走着瞧,等老子摘掉你狗脖子上的驴脑袋的时候,不要求你爷爷!”
所有的太平军战士都火了,叫着王应元的名字痛骂。
那边的蕃族兵勇也开始反驳,还发射火枪弹攻击,罗阳一见,赶紧叫士兵们躲避,然后,开始勘察松林河的水势,河岸的地形,准备为将来万一取道进攻做准备。
松林河名义是小河沟,其实大不然,西南地区的河道都很深,虽然水面不是多宽,但深得根本摸不透虚实,正常情况下,这河的宽度不出十米,可是,这一涨水,宽得足有三十米,深沉的河谷,被水淤灌上来,湍急的水流,打着一个又一个骇人的旋涡,翻滚着东下,浑浊的黄褐色浪潮,令人发指。
罗阳正在观察河水,忽然见对岸的蕃族武装忙碌着什么,直觉到了危险,赶紧吩咐士兵撤退,果然,对岸隐蔽得极好的大炮开火了,这是劈山大炮,铁铸实心弹,巨大的震撼声以后,炮弹轰到了这面,将一名骑兵连人带马打得飞了老远,才躺在地下不动了。
蕃族的劈山炮,口径巨大,总共有七八门,对着这面轰击,在雨天里还能点燃火绳轰击,只能说明敌人蓄谋已久,措施严密。罗阳见形势不对,立刻率领部队,顺着河道向上游走,看看王应元的武装能够控制多少河岸。
骑兵一直奔出十余里,对岸都有蕃人守卫,还有汉族的正规清军士兵。有刀枪,有洋枪,间隔一段距离还有大炮,可见敌人的防御力量相当强大密集。直出二十里,才见敌人少了,但是,敌人据守河岸,每一段儿都有一群,可以迅速地分化整合,援应各处。
既然敌人防守严密,将来必须抢渡,大渡河的河面比松林小河要宽上数倍,走这儿再往泸定,该是一个合理的方向,罗阳小心翼翼地纵马奔驰,赶到了河边,下马用手试探,先抱起一块巨大青石,投诸河水中,飞溅的河水四散开来,那青石没入水中,被他紧紧盯住,用心感悟着青石的坠落,不禁惊呼:“河水真深啊。”
飞溅而起的河水有若干溅在他的脸上,不禁打了一个寒战,试探着将手掌伸入河水中时,他倒吸一口冷气,全身几乎冻僵。
“这儿的水为什么都这么凉?”罗阳感慨。
土人向导得意地卖弄说:“长毛爷爷,大渡河又名硪江,银河,源头在青海那边儿,两岸都是连绵不尽的雪山啊,春夏之交,冰雪消融,千里激流,倾斜而来,长毛爷爷,雪水融化,岂能不寒?松林小河,更在大渡河之上源,雪水未经河床阳光之热均匀,当然更为寒冷了。”
罗阳侦察了河岸的防御,兵力,武器装备,位置,河水的宽窄流量以后,才带领队伍,迅速返回。
到了大军中枢营寨,罗阳立刻求见石达开,告诉他松林土司背叛盟约的事情,要求他立刻想办法,赶紧从大渡河面抢渡,向北岸派遣部队,控制渡口,否则,就没有机会了。
“哦?这王应元居然败盟了?哈哈哈哈,果然是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啊。”石达开脸色稍微一暗,迅速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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