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宰宰,本地彝族人民的称呼,其实是四川大桥镇以北、石棉城南的一道小小的关卡,以牺牲四人,伤五人的代价,数百名太平军战士意气风发地冲上了关口,击毙阻挠的团练三十余人,俘获二十七人,罗阳指派了士兵占领周围各有利地势,向前面继续探查搜索,自己则开始审讯战俘,整理情报。
“老爷,不要杀我们!我们不敢了,再也不敢了!”一个战俘抹着脸上的血迹,噗嗵一声跪下来,将脑袋在地上砰砰地撞击着,在他的影响下,其他的战俘也都纷纷“醒悟”,跪地求饶。、
“本旅帅轻易不会杀人,但是,你们得拿出诚意。”罗阳微笑着,温文尔雅,请他们站起来:“我问一句,你们好好答一句,我会根据情况来发落你们的。”
“谢大爷!”
在短暂的问答以后,罗阳呼的一声站了起来,异常震惊,就是那群吓得屁滚袅流的团练的哀求声,都视而不见。“北面就是石棉城?再有十多里就是大渡河?”
铁宰宰关外,山川秀丽起伏,在灼热的阳光的照耀下,前工业革命时代的蓝天碧绿如洗,极目远眺,丘陵山地,蜂拥而来,又蜂拥而去,在山风的吹拂下,好象舞动着的波浪,郁郁葱葱的树林草地,将贫瘠艰难的空间装扮成一幕画屏。而罗阳的额头,则渗出了滴滴的冷汗,作为一个下级军官,几天前的小卒子,他如何知道在这四川奔波的石达开军兵锋所向,竟然是要北上成都,横越大渡河?
欧阳炯被招集到了跟前,罗阳指着北面狭窄如羊肠般的官道:“前面道路,由你开辟,本旅帅要你迅速扫清团练土贼,攻破石棉县城!至于人力物力,全部先锋部队,都由你调遣。”
欧阳炯大吃一惊,虔诚的敬意中有许多的疑虑:“旅帅,罗先锋,石先锋伤重留冕宁治疗,您就是前锋主将啊,您怎么能不去?”
从决斗失败以后,欧阳炯就对罗阳充满了钦佩,主动求教洋炮的使用方法,一个广东前绿林好汉,洪兵起义的大哥,因为违反军纪几次被降职的问题英雄,并不缺乏聪明才智,让罗阳很是放心。“我要回见翼王,劝阻进军方向。”
“啊?”欧阳炯沉思默想了一会儿:“罗旅帅,大哥,我不知道您要对翼王说什么,可是,十万大军千方百计绕进四川,为的就是突入成都,控制全川,您一个人能成?”
大渡河边,石达开军全部覆没的历史知识,他还是有的,成名英雄性格必然固执的经验,他也知道的,所以,确实没有任何把握。
“那好吧,我们攻下石棉再说!”
“好!”
但是,铁宰宰附近,并不太平,不仅到了当天夜间,立刻就有土人前来劫营,就是周围的山地里,也此起彼伏地响起了敌人的呼啸声,联系的竹箫声,一名关上守卫的太平军战士,甚至被潜攻的抬枪直接打碎了脑袋!
这是你死我活的战争年代,许多人为了生存而战斗,许多人为理想而拼搏,更多的人稀里糊涂地裹携进来,甚至单纯就是为了争斗。白天,罗阳已经派遣了士兵向周围的土人宣传和睦相处的政策,但是,派遣的士兵至少有十人没能回来。
只有死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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