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无忧,那些珠宝留着也没什么用处,不如你叫祝叟拿出去,换成粮食,如今城外总有流民流入洛阳城,我贺家在城西设有粥铺,你便让祝叟送些粮食过去,算是我的一点悔意吧。”
祝嬷嬷笑道:“姑娘心善,这点小事也用不着动用那些珠宝啊。这些东西将来可都是姑娘的妆奁呢。”
贺绣轻轻摇头,叹道:“奶娘,我还小呢!妆奁什么的,只要贺家在,难道还少了我的妆奁不成?那日我偶然从父亲的书房后经过,听一个先生说北方鲜卑人的马蹄已经踏雪而来,不出一年,这粮食必然成为奇缺之物。我想既然是父亲书房的先生所言,便定然不会有假,珠宝换来的粮食一小部分捐出去,多余的粮食我们也不能糟蹋了,一定要找个地方屯放起来,奶娘,此事非同小可,我和酆儿还有娘亲将来能不能活命,就都靠你和祝叟了。”
祝嬷嬷听了这话便有些将信将疑,还要再劝说时,贺绣已经起身对着她慢慢地跪了下去。祝嬷嬷吓了一大跳,忙跪下去扶住了贺绣,哽咽道:“姑娘这是何必,姑娘放心,老奴这就去办。”
贺绣又轻声叮嘱:“奶娘,此事不必太过机密,也不必怎样声张。若有人问,只说我是为了之前的错事赎罪而已,藏粮之事,切不可对任何人提及。”
祝嬷嬷忙应道:“是,老奴记下了。”
看着祝嬷嬷匆匆而去的背影,贺绣的嘴角渐渐地抿成了一线。
贺家的库房里,贺绣和陈氏等人来的时候存放的珠宝等物依然整齐的摆放在那里。这些东西是陈氏和贺绣贺酆的东西,以贺家人的清高,必不会多看一眼。所以祝叟过去取东西的时候,库房的看守连问都没多问一声。
此事后来让贺绣知道之后又不免心凉。
贺家人从上到下那种清傲都是刻在骨子里的。对于自己母子三人的事情,连他们最下等的奴才都不屑一顾。自己又何必为了所谓的家族荣誉去做哪些傻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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