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一进病房,就看见了躺在床上面色惨白的女人,心电图机传来一阵阵短促的“滴滴”的声音。李攸一号虽说对这个女人接触不多,但仅有的记忆也是美好的。
那还是他上小学的时候,当时李香兰也还是个正常人,至少李攸一号是这么认为的。他所在的学校,便是离李香兰上班的地方不远的落叶市制药六厂,一个普通的计量管理员。
每天放学后,他都要到李香兰的单位去找她,仅仅为了五分钱一根的奶油冰棍。
而工作清闲的李香兰,也是对胖乎乎的大侄子甚是喜爱,更多的原因就是她无法生育。而这夏天的奶油冰棍,和冬天的糖块儿,成了李攸一号童年唯一的快乐源泉。
他几乎都不记得二姑夫长什么样了,却还是记得那个梳着两根麻花辫的二姑。但是眼前这个意识模糊的李香兰,早就被病痛折磨的人不人鬼不鬼了。
“二姑,能听见我说话么?”李攸一号在李香兰的耳边低声细语道,身后的李攸却只想着这疯女人究竟对那“钥匙”的了解有多少。
“大侄儿啊,咳咳,听我说”,李香兰舔了一下干裂的嘴唇,有气无力地说:“不对,不是你,那个短胡子的过来。”
“我?”李攸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胡茬,然后疑惑地凑到跟前,虽说眼前这女人跟自己毫无关系,甚至他都不记得自己的世界中有这么一个人的存在,但人心都是肉长的,谁看到李香兰的这副模样不心疼。
他此时想到了父亲酗酒前的模样,于是抛开了所有的隔阂,主动抓住了李香兰的手。
“我知道,你不是我幻想出来的。也知道,你是从别的地方来的,虽然我记不得‘钥匙’是谁给我的了,但是我知道,那个东西是不能带你回到属于你的时空。咳咳......”
“什么?你是说,我再也回不去了?“
李香兰嘴唇的断裂处已经开始渗出鲜血,李攸一号紧忙拿着床头柜上的棉签儿,打算帮她清理。
“不用了,我就快要走了。”拒绝了他的帮助,李香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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