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脸灰败,一副大难临头的模样。
小道士这招到底是不是乾坤大挪移他们不知道,但他们可以确定,自己是被坑苦了,这分明就是坑爹啊!
要不是眼睁睁的看到京城消失了,谁会跑去跟皇帝叫嚣,还摆出逼宫的架势?现在完蛋了,彻底完蛋了,别看皇帝似乎没心没肺的,实际上,他肯定把仇都牢牢记在心里了,等仙丹下肚,就是秋后算账的时候了。
如果有可能的话,他们是真心盼着那仙丹有仙气儿,一下肚,就能让人白日飞升,否则的话,飞升的就是他们了……
谢丕刚被人从水里捞出来不就,这会儿裹着一块黑布,萎坐在船舱一角,眼巴巴的看着夏言,那神情,就好像是刚被人强行那啥过的小媳妇,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而老夏就象那个刚那啥过小媳妇的罪犯,表现的这叫一个冷酷。其实夏言也不是想不认账,抛弃谢丕这个炮灰,只是他现在自身难保,又拿什么保别人?
他还没有完全绝望,因为他发现邵元节似乎还没死心,正四下走动,似乎在观察什么。
“邵真人,此事难道还另有玄虚?”
邵元节摇摇头,叹了口气:“不好说,贫道一时也拿不定主意,如果能上岸去问问,也许……”
“这个容易,老夫这就差人与真人同去。”夏言精神一振,转念一想,又问:“真人莫非是怀疑这船?”
“难说,总要问问才知道。”邵元节也没什么把握,他其实也想不通,在船上要动什么样的手脚,才能达成如此惊人的效果。可是刘同寿两次挂起黑布,不能不让人有所联想,他是此道的行家,又是生死一搏,自然要寻根问题,寻找翻盘的契机。
岸上的扈从军泰半都是从河里爬上来不久,盔歪甲斜。有的连武器都不知丢到何处去了,全然一副残兵败将的模样。可这些人偏偏没什么自觉,一个个谈笑自若,一点都不觉得自己丢过人。
本来也没啥可丢人的,天雷来时,船上的大人物还不是大呼小叫的没完?还有一个穿紫袍的从船上跳了下来!堂堂吏部侍郎都如此,自己这些小兵跳水避祸。不是再正常不过了吗?
军士们都是这样的认知,邵元节的问询工作自然很不顺利。
“京城消失过没?真人,您不是在开玩笑吧?多少人都亲眼看见了。您自己不也是……怎地还来问俺?”
“当然消失了,老神仙的乾坤大挪移么!咱耳朵灵着呢,小仙师的中气又足……”
“反正后来又回来了。只要知道小仙师神通广大就行了,计较那么多干嘛?”
问了百十号人,回答都差不多是一个意思。当时兵荒马乱的,谁顾得上去看京城在不在啊?若不是船上喊了,可能都没人知道京城曾经消失过。再说,停船地点的附近,有不少丘陵,虽然不高,但却足以阻挡看向京城的视线了,谁还一直傻盯着啊?
即便如此。事关生死前程,邵元节却也不肯放弃,他锲而不舍的问了又问,问得口干舌燥,终于。让他听到了期盼中的那个答案。
“船上嚷起来的时候,我往西边张望了一眼,似乎……京城还在……”这个军士为人懦弱,没抢到跳河的位置,所以留在了岸上,他的回答虽然有些磕绊。也不怎么确定,不过意思却是表达清楚了。
“当真?”邵元节大喜过望,他一把扯住军士,几乎将嘴贴到了对方的脸上,一字一句的问道:“你真的看到了?你可敢在御前作证?告诉皇上你的所见?”
“我……我……”那军士慌了,就在这时,他感觉背后有人踢了他一脚,于是,他幡然醒悟:“真人恕罪,我眼神不好,经常看错东西,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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