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可算找到您了。”刘同寿就象块磁铁,不论在那里,都是焦点,本来冷冷清清的走廊,因为他而喧闹起来,这次来的是衙役杨超。
“有事?”
“这两天,城里有人开始散布流言,对您,对老神仙都颇多不敬,我爹发现后很生气,去调查了一下,结果发现消息是从国庆寺流传出来的。”
“国庆寺?就是谢家的所谓家庙?”刘同寿一挑眉毛。
那庙在曹娥江东岸,离东山镇不远,是一间大庙,原来庙里的和尚和东山镇民的关系还算融洽,镇上的善男信女经常去庙里上香,不过出了谢家那档子事儿之后,双方的关系就下降到了冰点,再没有往来。
没想到那些和尚却在这个节骨眼上跳了出来,其中的味道,也是不言而喻,谢家又要捣鬼了。
“正是,庙里的和尚做了场法事,主持九戒和尚说东山有妖孽出,擅蛊惑人心……总之,不是什么好话,城里也没什么人信他,小仙师您也不必往心里去。”
偷眼看看刘同寿的表情,杨超继续说道:“不过,城里的流言却跟那和尚有所呼应,说小仙师您为了名声,不拿大家的生计当回事,危言耸听让大家抢收,可实际上,这雨明明就不是很大,到时候水灾没来,您撒手就走了,然后大伙儿就惨了……”
韩应龙怒道:“这样的流言也有人信?这事儿跟同寿贤弟本就不搭边,若不是本着仁心,他又何苦站出来劳心劳力?说他有私心?谁信?”
“我和我爹都是不信的,可架不住那些流言说的有眉有眼啊!”杨超叫起了屈,“他们说小仙师想借机扬名,然后效法京城的邵真人,想着一步登天,还说老神仙其实早就魂飞魄散了,现在都是小仙师自己在装神弄鬼,还有……”
“够了!”韩应龙更怒。
私人层面来说,刘同寿对他有救母之恩,还有救命之恩。这几年在外奔走,心力憔悴之下,他已经有了隐疾,而且是致命的那种,前世的历史上,他在两年后暴死,就是因为这个。
他自然不知道后世的事,但李言闻言之凿凿,他又怎能不信?湖北之行直接救了两个人,间接还救了一个,这当然是救命之恩。
在公,帮人出头讨债,组建共济社,刘同寿的种种作为,怎么看怎么大公无私,哪里又说得上私心呢?韩应龙是个很传统的读书人,忠孝节义样样俱全,哪里容得下有人对恩人这般污蔑?
“韩兄莫恼,先把事情问清楚再说,”刘同寿拦住韩应龙,向杨超问道:“相信流言的人多吗?有没有人因此从互助团退出?”
“退出的暂时还没有,大多数人还是半信半疑,我爹认为,只要小仙师您亲自出面解释一下,应该就能安稳人心了。不过那些大户人家却都停止抢收了,九戒和尚放出了消息,说佛祖有谕,明天就会雨收云住,后台可能就放晴了。”
一边转述,杨超心里也是暗自敬佩,老爹说的没错,小仙师是做大事的人,单是这份荣辱不惊的气度,就已经让人倾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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