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声钉在方丈师傅光头上方十公分处的墙壁里,玻璃承受不住过大的力,“啪――”的一声碎裂了,玻璃渣子落了一地。
这一下变故吓了几人一跳,明澄惊愕的瞠大眼眸,刚刚他竟然一点都没感觉到那破开的墙壁里还有人。
碎裂的墙渣滓被踢开,一条修长的腿迈了出来,站在方丈师傅面前,居高临下的望着他。
明澄难以置信的将两老鼠眼瞪得溜圆,这个突然出现的年轻俊美西方神祗般的男人赫然是之前拦住他们去路的戒得,戒得虽然也有点狼狈,衣衫凌乱,嘴角带血,眼神阴戾,但跟方丈师傅相比,他实在是好太多了,明澄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看到了什么?
难道这个逆天的孽障竟然比掌门师祖还要厉害,这不科学~!
戒得转头,眼神阴狠的扫过明澄,最后在面无表情的小净尘和她怀里浑身是血昏迷不醒的白希景身上顿了顿,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他突然嘴角一勾,笑了起来,只是那笑容令明澄心里直冒寒气,说出来的话也带着一种令人战栗的温柔,“看来你爸爸快要不行了。”
戒得微微弯腰,单手掐着方丈师傅的脖子将他给拎了起来,方丈师傅佝偻的身形比戒得要矮上很多,被戒得掐得直接双脚离地,可是,他的眼神很平静,哪怕生命完全掌控在别人手里,哪怕喉咙上的禁锢令他感受到了窒息的痛苦,哪怕窒息令他的菊花脸变成了酱紫色,方丈师傅的眼神仍然很平静,那是一种对自己生命的漠然,也是一种等待解脱的宁和。
戒得并不在意方丈师傅的反应,他的目的本就不是这个老头,单手掐着方丈师傅的脖子,他转头,含笑的望着小净尘,道,“你可以带着你的父亲离开,不过那样我会直接杀了这个老头,你也可以想办法从我手里救这个老头,不过那样的话……,你的父亲可就来不及救了,小朋友,你会怎么选呢?!”
贱人!――明澄低咒。
禽兽!――方丈师傅咬牙。
这种两难的选择题无论怎么选择都是错。
方丈师傅是小净尘的恩师,是将她从懵懂无知的婴儿抚养长大的人,教她走路教她说话喂她吃饭,人类也会有着最基本的雏鸟情节,师傅对于她来说就是母亲般的存在,任何人都无法取代。
白希景是她的爸爸。与她相依相伴十五年,那种超越了血缘关系的牵绊与依恋形成了她整个的生命,是她存在于这个世间的意义,是无论如何她都不会放弃的人。
小净尘呆愣的站在原地,怔怔的望着戒得,看着她那傻眼的样子,戒得疯狂的笑了起来,笑得整个人都抖得像风中枯叶一般,“你还真是烂泥扶不上墙。那么珍贵的药剂都没能将你那浆糊般一团糟的大脑给捋顺,你活着还有什么意思,简直是浪费空气浪费粮食,不如死了算了。”
被他如此咒骂,小净尘完全没反应。明澄却气得几乎吐血,方丈师傅却只是静静的望着小净尘,哪怕因为窒息和伤痛,他的视线已经模糊,他仍然尽可能的望着小净尘,他相信,小净尘不会被戒得的恶意所吓到。他相信她总会出人意料的将那些看不起自己的人坑成白痴。
实际上,小净尘的确是出人意料了!
小净尘静静的站在原地,似乎完全无视了戒得的话,只是认真的发呆天字号小白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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