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海市做的事都说了一遍,段三娘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劲秋问道。
“妈,你怎么了?”
“没什么。所以你打算把他绳之以法吗?”
“没错。既然他杀人,那他就应该受到法律的制裁。”
段三娘拍案而起,吓到了在一旁待着的庆儿,劲秋连忙说道。
“庆儿乖,先回屋去玩一会吧。”
庆儿看着面色铁青的段三娘,小心的点点头就回屋去了。三娘说道。
“你不可以抓他。”
“为什么?”
“因为他是你爸。”
劲秋像被雷劈了一般僵在原地,他死都想不到自己的父亲会是一个杀人犯。
“你为什么不早告我。”
“告你,你去和他学习怎么扒人皮,然后你也走上他的那条路?”
三娘长叹一声,说道。
“一直以来皮匠都是两个人,但唯独到了你爸这一代就只有他一人。他原本打算带着你进入皮匠,但我再三阻拦不希望你走上这条路。后来你爸竟然开始恨我,从此就再也没有回来过。再接着你也离家走了,我整(rì)只能对着满院不会说话的花草。你之前不是问过我为什么不阻止雷震吗?我害怕如果我反对,整个三云帮就完了。我已经失去了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人,我不能再失去什么,即便它千疮百孔,摇摇(yù)坠。”
眼泪不经意间滑落下来,三娘抬手拭去。劲秋突然跪下了,说道。
“妈,我错了。”
段三娘马上厉声说道。
“起来,男儿膝下有黄金,跪死不跪活。”
劲秋哭着摇头,段三娘走过扶他,说道。
“儿子,起来。你没错,现如今你走上了正道我很高兴,但是你不能抓皮匠,不管怎么说他都是你爸。”
“不,我必须要抓他。”
“你听我的行吗?”
“妈,这件事上我不能听您的,如果任由他这样下去,无辜的受害者会越来越多。”
段三娘长叹一声,说道。
“罢了,你自己拿主意吧。”
说罢,段三娘向屋中走去,边走边说。
“都是孽啊。”
劲秋回屋时看见庆儿还趴在窗边向外望着,他对着庆儿比划了个睡觉的手势,庆儿点点头就回去睡觉了。劲秋躺在(chuáng)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刚刚和母亲说话的口气太过于生硬了,但在原则方面的事劲秋肯定不会让步,即便犯人是自己的父亲。说起父亲,在劲秋心中根本没有父亲这个概念,儿时唯一一次看见的背影也早就在不知不觉中排出了体外。
次(rì)清晨,劲秋在院中劈柴,庆儿拿着劲秋送给她的玩具熊在院中玩。劲秋擦去额头的汗,看着庆儿的背影笑了笑,问道。
“庆儿今年几岁了?”
“7岁了。”
“那你想不想和我去中海市啊?”
“那里有什么好玩的吗?”
“当然有了。”
庆儿低下头揉搓着玩具熊,犹豫片刻说道。
“那三娘怎么办啊?三娘不能没有庆儿。”
“那你去和三娘商量商量,让她和我们一起去,好不好。”
庆儿点点头,蹦蹦跳跳的去找三娘了。没一会三娘气冲冲的走到庭院,对着劲秋质问道。
“你要带庆儿走?”
劲秋放下手里劈柴的斧子,说道。
“妈,你别生气。我没别的意思,我这不是看庆儿长大了,该上学了嘛。所以打算带她去中海市上学。”
“这也不行。”
“这老太太咋这么倔呢。孩子大了总得上学吧,不能在您(shēn)边待一辈子,她也有她的人生啊。”
“别和我说这些,当年你走的时候我听够了。总之庆儿上学的事不用你(cāo)心了,我让雷震给我安排。”
“你找他干什么?”
“他比你靠谱,隔三差五的还知道来看看我。”
“您不会不知道他是什么人吧?”
“我管他什么人,惦记我就行。”
“嘿,这老太太。”
庆儿在一旁拉扯劲秋的袖子,让他不要再和三娘吵架了。劲秋说道。
“行行行,我不说了,您想怎么着就这么着。”
说罢,段三娘给雷震打电话让他来一趟。没一会雷震就来了,对着三娘恭恭敬敬的鞠了一躬,问道。
“不知三娘找我来有什么事吩咐?”
段三娘还没说话,只听有人大声喊道、
“吩咐你改邪归正,投案自首。”
雷震猛地一抬头看见在厢房门口坐着的劲秋,雷震对着三娘问道。
“这位是?”
“我儿子。”
“哦,原来您就是安全局的现任局长,失敬失敬。”
劲秋慢慢走到庭院中,看着雷震说道。
“不敢不敢,你我不同路,谈不到什么敬不敬的。不过如果您决定认罪伏法,并且主动投案自首的话,那我倒是敬您是条汉子。”
雷震眼底闪过一道寒光,随后对段三娘说道。
“三娘有事尽管吩咐。”
段三娘给劲秋使个眼色让他别在这添乱,劲秋退到一旁,三娘说道。
“也没什么大事,就是帮我安排一下庆儿上学的事。条件只有一个,每天都要回我这来。”
“没问题,明天就能办好。”
劲秋在一旁鼓着掌,说道。
“厉害厉害,雷老板果然有手段。不知杀人的事您是不也能办的又快又好呢?”
雷震对着劲秋笑了笑,随后对着段三娘鞠了一躬,说道。
“三娘,您就等我消息吧。我先告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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