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缘分。即便是勉强在一起,最终也是有缘无分。”
“四妹妹相信缘分?”永婷笑了笑,笑容略有深意,却是让人看不懂。“缘分究竟是什么?四妹妹觉着你的缘分何时会到来?”
“妹妹不知。妹妹只是知道,世上有些事情是勉强不得的。勉强行事,最终也是害人害己。”永芳也是略有深意的说道。
永婷笑了起来,“妹妹这话有意思,妹妹是想要同姐姐说什么?不妨直接一点,可好?”
永芳笑了起来,笑的有点羞涩,“大姐姐过虑了,妹妹不过是随口这么一说罢了,并没有别的什么意思。”
“哦,是吗?”永婷随意反问一句。“四妹妹,咱们姐妹多年来都没见几面,如今咱们姐妹倒是显得疏远了。”
“这也是没法子的事情。毕竟大姐姐是当家太太,候府事情忙,不能时常回来看看。妹妹整日里都在府中,也不能经常出门走动。不过大姐姐放心,你永远都是妹妹的大姐姐,这一点无论谁都改变不了。”永芳很是认真的说道。
永婷笑了起来,“四妹妹说的是,咱们是好姐妹,定不能生分了。四妹妹如今的情形,姐姐是瞧在眼里,急在心里,却是半点办法也没有。四妹妹不会怪罪姐姐吧?”
“当然不会。妹妹对大姐姐只有感激之意,别的则是没了。”永芳微微低着头,掩饰住眼中的一点点厌恶感。厌恶她的虚伪,也是厌恶永婷的虚伪。
“那就好。来之前,姐姐这心里一直担心着妹妹因为此事便和姐姐生分了,或许心里面还有所怨愤。如今见四妹妹如此说,我这心里也安心了。四妹妹,你放心,若是将来有机会,姐姐定会为四妹妹寻一门好亲事。到时候倒是要让那些乱说话的人好生看看。”永婷很是仗义的说道。
永芳暗自皱眉,心里腻歪,又觉着永婷会不会是在打别的主意。于是永芳便说道:“多谢大姐姐好意。只是妹妹如今也没什么想法,凡事还是那句话,随缘吧。妹妹心里并不强求。即便真的有一天,需要到庵里终老,妹妹也不会怨天尤人。”这话永芳倒是没说假,从一开始的惊慌,到后来的失措,到白云庵求助静虚师太,再到婚约解除的风波,一桩桩,一件件,看的多了,经历的多了,永芳的心反而逐渐平静的了下来。就如静虚师太所说的那般,就当他是一场修行罢了。修行成功,便是自己的福气。若是不成功,便是自己的修为还没到那一步。如今永芳是看明白了,这凡事真的不能强求,可以用计谋,可以用手段,但是最关键的还是因势利导,不可逆水行舟。毕竟作为个体的她,力量实在是太过渺小,渺小到她根本就没逆水行舟的资格和资本。她不会因为自己是穿越女,站得高,看得远,因而便自大起来,看不起古代人。真正说谋略,说心计,还是古代人比现代人更甚一筹。想想看,那些兵书,那些谋略,那些历史上经典的战略,哪一个不是古代人的发明创造。现代人所谓各种学,其实都是拾人牙慧,捡老祖宗剩下的东西。
比眼光永芳自信可以比过古代人,比见识,永芳也有自信。毕竟她来自于信息爆炸的时代,即便没见过,没经历过,那也也听过,也在网上看到过。但是和古人比谋略,比谁的心思更深沉,谁考虑问题更有远见,比谁的手段更厉害,永芳真的没那信心。古代大家闺秀,十几岁的年纪,没有重生,没有穿越,就仅仅十几年的教育,便深得这宅斗的真传。如今在永芳看来,最厉害的莫过于丁晚晴。至于永婉,不过是逞能罢了,说谋略,根本谈不上。至于永婷,永芳不了解,但是想来也是不简单的。想想看,在现代社会,有几个十几岁的姑娘,能有这般本事,这番心思和手段。十几岁的时候,脑子里全都是考试,全都是电视,明星,动漫等等。很多二三十岁的人,出社会几年十几年了,还不一定能处理好简单的人际关系,更何况是复杂的人际关系了。现代人说,在官场混的人都是人精,如今永芳想说,在大宅门里混的人,其实也都是人精。只不过人精的水准有差异。永芳作为穿越女,自然是想混得好。想要混得好,那么就请成为大宅门里面的人精吧。不动声色之间,便能将敌人消灭于无形,那真的就是到高手级别了。至于大师级别的,请去看看皇宫里的女人,那里面的人个个都是大师级别。即便不是,也比一般大宅门里的人,高出几个档次来。
永芳胡思乱想,不由自主的笑出声来。永婷听到,便好奇的问道:“四妹妹在笑什么?可否和姐姐说说?”
永芳摇头笑道:“妹妹只是想到一件好笑的事情罢了,并没有什么。”
“哦,果真如此?”很显然永婷并不愿意相信永芳的说辞。
不过永芳也不在乎,自然也不想特意去解释。毕竟她的想法,无法说出口,只能自个乐一乐罢了。永芳点点头,说道:“正是如此。大姐姐,你也知道妹妹以前是住在庵里的,那会虽然行动受限,也见不到什么人。但是白云庵毕竟是香火旺盛之地,每日都有许多人前来。总归吗妹妹在白云庵那几年,倒是听到了不少有趣的事情。”
“哦,原来如此。这么说来,四妹妹在庵里也是学到不少东西,长了不少见识。”
永芳点头:“大姐姐说的没错,正是如此。”
两人说着说着,便到了花厅。因此永婷便也止住了话题。
就在伯爵府的人都在热闹的吃喝的时候,此时在晋王府也有一场宴席,京城里各王府的王妃聚在一起吃吃喝喝,闲聊京城八卦。做东的自然是晋王妃。大家在一起闲聊,就难免会说起前段时间晋王府和国公府到御前打官司的事情。礼王妃随口问了问,晋王妃顿时便恼怒的说道:“哼,此事倒是让定国公府占了便宜。不过是个不受重视,没半点本事的,还被破了相的小子,死了便死了,还闹到御前。让咱们王爷被皇上狠狠的教训了一顿,实在是气人。”
礼王妃面色不动,说道:“听说国公府那位小子,死前距婚期也不过三天。却在那时候死了,实在是可惜。弟妹,说句公道话,这次的确是少越那孩子做错了。”
晋王妃不太在意的说道:“四嫂说的是。不过咱们家,不光王爷被皇上斥责,就是少越那孩子也是被禁足,还到国公府赔礼道歉,更是出了几万两银子。想想这些,我就是一肚子火气。”
礼王妃笑了笑,没在说话,有些话说一遍就是了。说多了,难为会让人不高兴。
安王妃是继室,姓顾。很是活络的一个人。只是她毕竟是继室,不是原配,出身也不算太高,比不上其他王妃。向来是在这些妯娌里面说不上什么话,别的正妃也不太看得起她。不过后来来往多了,加之她刻意交好各王府的正妃们,这些各王府的正妃们对她的态度也渐渐好了点。像如今在这样的聚会上,顾氏也能说上点话。今儿听到这事,便插嘴说了句,“我听说啊,那个国公府的小子是和伯爵府的姑娘定的亲。对了,听说那伯爵府的姑娘还有个什么名堂,十分晦气,是不是?”123章克夫命和克妻命
晋王妃顿时就笑道:“可不是。一个破相的和一个扫把星做成一对,难怪那破相的会在成亲前三天死去。要我说啊,国公府那小子根本就不是咱们家少越砍死的,而是被伯爵府那扫把星给害死的。”
安王妃顾氏一脸惊讶,不可置信的样子,“这是真的?我原先还以为大家传言的扫把星,不过是随口说的。”
晋王妃笑道:“怎么不是真的。这事京城中的人差不多都知道。听说武昌伯府当年为了避祸,还特意将那扫把星送到白云庵去。好像是住了将近八年,师从静虚师太。去年吧静虚师太打了包票说是那扫把星没事了,武昌伯府这才敢将人给接了回来。这不,一回来,武昌伯府就成了京城里的笑话。”晋王妃说着就笑了起来,眼里满是看笑话的意思。
礼王妃看了眼晋王妃,没说话,只是那眼神不太善。晋王妃顿时醒悟过来,那件事情就是和礼亲王有关,当着礼王妃的面说这样的话,真是太不给礼王妃面子了。晋王妃赶紧抱歉的说道:“四嫂,我这嘴快,不过没别的意思。四嫂可别见怪。”
礼王妃神情淡淡的,说道:“你们说的那个武昌伯府的姑娘,我倒是见过一面。”
“哦,怎么样,还请四嫂说来听听。”晋王妃满脸八卦的样子。
礼王妃放下茶杯,淡淡的说道:“很是不错的一个姑娘,容貌,气度都是上佳。只是可惜,有那么个晦气的名声,婚事自然是艰难。否则武昌伯府也不会和国公府结亲了。”
“四嫂说的是。”晋王妃讪讪笑道,“不过就如四嫂所说,再好的姑娘,只要是背上了那么个晦气名声,也是没用。如今啊出了这么一档子事,那个武昌伯府的姑娘,这辈子只怕就只能做老姑娘了。哎呀,真是造孽。”说完,晋王妃又笑了起来,笑的好不畅快。
礼王妃见不惯晋王妃这样子,不过也没说什么,就让晋王妃说去吧。
安王妃却是眼珠子乱转,问礼王妃,“弟妹,那伯爵府的姑娘果真是个好的?”
礼王妃点点头,“自然是好的。当时我一见便喜欢,只是可惜名声太过晦气。”
安王妃脑子里迅速转动,问晋王妃,“我听说那姑娘还是个克夫命,这是不是真的?还是别人乱传的?”
礼王妃听了,暗皱了下眉头,不过没说什么。晋王妃却是来了兴趣,“此事是不是真的,我可不知道。不过国公府那小子一死,这消息便传了出来。都说那扫把星不光祸害家人,如今也祸害起别人了。原先丁尚书家中,你们可还记得那个病秧子,丁尚书家中想要和伯爵府结亲,也是相信静虚师太的说辞。结果伯爵府还不答应。要是事情只是如此,便也罢了。谁会想到就今年七月份的时候,丁尚书家中那病秧子没了。都说是伯爵府扫把星祸害的。当时大家也都是将信将疑,心想那病秧子本身就是个短命的,这个和扫把星倒是没什么太大的关系。可是不到一个月,国公府那小子也死了。你们说说看,两家都是有意和伯爵府做亲,其中一家还做成了,结果两家的小子都没了。说是巧合,哼,这世上哪有那么多巧合。分明就是那扫把星太过厉害,将人给克死了。这不是克夫命是什么。要我说啊,那扫把星就该送到白云庵去,让静虚师太好生化解一番。说不定之前静虚师太说的话,也是妄言。”
“弟妹请慎言。”礼王妃严肃的说道。
晋王妃有点不以为意,不过礼王妃在众多王妃中,向来就是有点威信,这威信不是来自于礼亲王,而是来自于礼王妃本身,来自礼王妃处事公正,为人诚心。因此妯娌们在一起的时候,多半都很尊重礼王妃的意见。
晋王妃讪讪然的笑了笑,说道:“四嫂说的是,倒是我糊涂了,竟然说起静虚师太的胡话来真是该死。”
安王妃顾氏有点不明所以,不知道为何一个静虚师太,就让两个王妃如此。毕竟顾氏是继室,出身不比其他王府原配王妃,在宫中也是没多大体面,很多皇室内幕,她并不知道。像是礼王妃等人,对静虚师太的来历和出家的缘由,多多少少都知道一点,心里都清楚只怕是和宫中的那位有关。因此大家提到静虚师太的时候,都很是尊重,以免犯了宫中那位的忌讳。也因此晋王妃如此编排静虚师太,这让礼王妃很是不满,担心晋王妃口无遮拦,从而给大家惹祸。
晋王妃虽说知道的事情少,但是从各种迹象中也知道白云庵那位静虚师太不简单,该是和宫中有关系。也因此礼王妃如此一说,晋王妃急忙诚心悔过,不敢再随意编排静虚师太。过后只说伯爵府的扫把星,连静虚师太的名讳也没提起。
这一番话大家说过便算了,只当是个八卦而已。但是安王妃顾氏却将此事放在心里。从晋王府出来后,顾氏就一直在想这个事情。越想越觉着自个聪明,越想越觉着心里面得主意很好。简直就是可以不费吹灰之力,便能将那心腹之患给除掉。哈哈,克夫命好啊,不克夫她还不要了。
当天等到安王爷回府后,安王妃顾氏便开始吹起枕头风来。顾氏先是将安王爷伺候舒服了,这才说起心中的打算,“王爷,您看少齐那孩子,如今都二十好几了,身边也就两个姨娘,这样子下去也不是办法。”
安王爷闭着眼睛,说道:“少齐这孩子,你又不是不知道。自从少齐媳妇过世后,这事每次一提,他就是不点头,能有什么法子。算了,先别管他。等到少锋的婚事办完了,再说少齐的也不迟。”
顾氏可不甘心就这么放弃,“王爷,不管怎么说少齐也是您的嫡长子,年岁都这么大了,总是这么一个人,身边也没个知冷知热的媳妇,这说出去也是不好听。”
安王爷沉默了一会,说道:“此事不好办。少齐的情况你是清楚的,如今给少齐说亲,怕是很多人家都会掂量掂量一番,要找个合适的人家,怕是不容易。”
安王爷这么说,也是有缘故的。少齐自然就是前文所提到过的宋少齐,安王府嫡长子,只是母妃早逝,安王爷这才续娶了如今的顾氏。顾氏一进王府,一年后便生了个儿子。有了儿子,这顾氏的心思便大了起来,想要让自己的儿子继承王位。尤其是宋少齐如今二十好几了,娶了媳妇结果难产死了,大小都没保住,如今名下一个儿子都没有,这更是给了顾氏机会。但是宋少齐是嫡长子,虽然顾氏能够说动安王暂时不立世子,却无法说动安王还有宫里答应立宋少锋,也就是顾氏的亲生儿子为世子。毕竟是嫡长子,嫡长子还在,却要立别的儿子为世子,这件事可不是随便说说就能办妥的。即便是安王答应了,只怕到了宫里面也是请不到圣旨的,说不定还要遭来一番申斥。但是这并不能打消顾氏的打算,让安王暂缓立世子,这一步棋,已经下了下去,顾氏又怎么可能半途而废。而且在顾氏看来,宋少齐这人太狠,就是安王爷也未必制得住他,顾氏心里对宋少齐有厌恶,更有恐惧,这让顾氏无论如何也不愿意宋少齐被立为世子。等将来安王一过世,她岂不是要仰仗着宋少齐过日子。这个情形,是顾氏容忍不下的。顾氏想来想去,为了达到目的,为了永绝后患,只能要了宋少齐的命。
只是宋少齐是个大男人,他身边伺候的人都是先头王妃留下来的人,一个个忠心的很,顾氏根本就插不上手。就是顾氏送过去的女人,也是半点作用也没有。宋少齐似乎在女色上面,根本就没什么兴趣似地。但是如今却有个机会摆在了顾氏面前,那便是伯爵府的那个扫把星,克夫命。如果真的是克夫,真的像外间传闻的那般厉害,若是将此女子许配给宋少齐,说不定要不了多久,宋少齐一条命便没了。哈哈,想到这里,顾氏很是高兴。很是得意于自己的想法,简直没有比这更好的。
“王爷,妾身自然是知道。可是也不能让少齐就这么一个人下去,连个媳妇也没有吧。少齐毕竟是王爷您得嫡长子,这样子可是不好。”顾氏继续吹着枕头风。
安王爷皱眉,“王妃,你说的是有道理,只是少齐的事情难办。当年同刘大人定亲,结果那个姑娘是个没福气的,还没过门人就没了。后来又给他娶了潘氏,可惜潘氏也是个没福气的。不光是自个命没了,连我那小孙子的命也没能保住。哎,说起这个,我这心里也是觉着愧疚。少齐这孩子懂事,可是这妻儿缘分却是没有。上回我还和他提了提,他自个说是如今没想法,暂时缓一缓也是没关系。后来潘家来人,说是可以再送个姑娘给少齐,只是少齐没答应。潘家那姑娘也是命不好,少齐才拒绝了没多久,那姑娘竟然得病死了。你想想看,如今少齐这样子,人家都说他克妻,谁还敢将姑娘嫁给少齐。少齐总归是本王的儿子,又是嫡长子,总不能让少齐去娶一个小门小户的姑娘,或是娶一个庶出女回来吧。那岂不是丢人。”
顾氏心里高兴,心想宋少齐活该,这辈子就是没妻儿缘的人。娶了媳妇,没半个儿子,他这世子位也是别想指望。顾氏就不相信了,宫里面莫非还能立一个生不出儿子的人来做世子吗?那才真的是笑话。只能这样子下去可不行,万一有一天宋少齐真的有了儿子,那该如何是好。最保险的还是要将宋少齐的命要了,这才是关键。既然宋少齐克妻,那么她就给他说个克夫的女人回来。这两两相克,最好是将两人都给克死了才好。
于是顾氏便说道:“王爷莫急,今儿妾身到晋王府走了一趟,倒是知道个消息。妾身想来想去,此人或许适合少齐。”
安王爷一听,顿时也来了兴趣,“那你说说看,究竟是谁家的姑娘?若是不合适,此事便作罢。”
“王爷放心吧,此人出身家世都是匹配的,只是有个晦气的名声,怕王爷不喜。”顾氏小心的说道。
安王爷一听,暗皱了下眉头,接着说道:“没关系,你先说来听听看。”
“是,王爷。王爷可还记得晋王府和定国公府打御前官司的事情?”顾氏小心的问道。
安王爷闭着眼睛点头,“自然记得。怎么了,你说的那个姑娘跟这两家有关系?”
“算是吧。不知王爷您可知道如今京城里有关此事的谣言?”顾氏又问道。
安王爷睁开眼睛看着顾氏,“你想说什么就说吧,不必如此。”
“是,王爷。”顾氏很高兴,便说道:“今儿妾身去到晋王府,听到大家说起此事,又说起武昌伯府的那个姑娘。就是和定国公府订婚的那个姑娘。”
安王爷反应过来,“你的意思是指武昌伯府的那个姑娘?”
“正是。妾身的确是这么想的。那个姑娘,妾身听四弟妹说起,说是她曾见过一面,是个很不错的姑娘,容貌气度都是不凡。只是可怜自小就有个晦气的名声,小小年纪便被送到了白云庵中,师从静虚师太。后来静虚师太亲口说这个姑娘已经无碍,所谓的扫把星的也是没关系了,伯爵府这才将人从庵里接了回来。接回来后,便开始着手婚事。这不,最后和国公府的小子定了亲,只是可惜,成亲前,国公府那小子被晋王世子给失手砍死了。后来国公府不忿,便使人传出了伯爵府姑娘是个克夫命的传言。照我说了,这事那姑娘也是可怜,国公府那小子马上就要成亲了,还往外面跑,这才出了意外。实在是不能说伯爵府的姑娘有过错。要是那姑娘真的那般厉害,为何伯爵府的人全都好好的,没半点事情。只是这名声一出来,那姑娘这辈子怕是没指望了。谁也不敢娶一个有着晦气名声的人回家。”
安王爷盯着顾氏,“你既然说没人敢娶伯爵府那姑娘,那你为何又说少齐合适?莫非你有什么打算?”
顾氏心里一急,接着赶紧辩解道:“王爷,且听切身慢慢说来。妾身绝对没别的什么想法,妾身就是想着少齐命硬,一般女子怕是近不得身。但是伯爵府那姑娘也是个命硬的,说不定就适合少齐,也免得少齐一直一个人。到如今二十好几了,也只得了个姑娘,还是姨娘生的。咱们做长辈的,无论如何总是要为子女着想。别家的姑娘不行,但是妾身觉着伯爵府的那个姑娘定是可以的。说不定娶进门,不到两年就能给少齐生一个儿子出来,这样一来,王爷也能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