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紧紧地抓住我,颤抖不止。
见到吉达如此模样,我的心都要碎了。我恨不得一个个咬死这些魔鬼。
一个左眼蒙着黑布的独眼,在一群大汉的簇拥下进了舞厅,来到我们面前,他得意地打量着我们,就像一只饿狼面对一群肥美的羔羊。
然后,他点点头,满意地笑了笑,把大手一挥,那伙大汉冲过来,把我们逼到舞厅的一角,然后把我们身上的戒指、项链、耳环、手镯、手表统统掳下。
“哗啦”、“哗啦”,他们把战利品倒在独眼的脚下。
独眼弯下腰拾起一枚钻石戒指,用衣袖擦了擦,戴在左手中指上,他得意地欣赏着,然后用探询的目光打量着我们。
猛地,他转过身,狠狠地抽了身旁那个大汉一记耳光,“混蛋,他们的牙齿检查过了吗?”
于是,大汉们又扑过来,逐个检查我们的牙齿,最后,他们在大副嘴里发现了两颗金牙,这帮畜生,竟把大副的门牙全部打掉了!
“我抗议!”拉扎克团长冲过去,抓住独眼的衣领,“你们这样惨无人道,是会遭到报应的!你们这群海盗!”
独眼摔开拉扎克团长的手,对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会儿,突然咧嘴笑了:“怎么,拉扎克团长脾气不小啊!”
拉扎克团长一怔,没想到独眼竟知道自己的名字。
独眼上前一步抓住拉扎克团长的前胸,恶狠狠地低声吼道:“也许你把我们当成马六甲海峡沿岸的穷海盗了吧?睁眼看看我,我有那么黑吗?”
一句话使我们如梦方醒:这些否认自己是海盗的海盗的确来得蹊跷,他们口操流利的英语,有黄种人、棕色人、黑人和白人,并且看得出来,他们个个训练有素。
我真不明白,他们到底是些什么人。
“至少目前你们应该清楚自己的处境,”独眼推开拉扎克团长,威胁我们。“否则,就像外交界常说的那样,“一切后果由你们自己承担!’
说完,他留下几名海盗监视我们,带着战利品离开了舞厅。
几分钟后,探照灯熄灭了,游轮继续前进,仿佛刚刚发生的一切都是梦,一切又回到了以前的状态。
险恶的处境使我们如同堕入了寒冷刺骨的冰窟,每一根神经都冻僵了。
怎样跳出冰窟?曙光在哪里?谁也不曾去想,谁什么也没去想,我们一言不发,呆呆地坐在舞厅里,直到太阳钻出大海。
夜,难熬的夜又降临了,经过一天赤道骄阳的炙烤,我们冻僵了的神经似乎又恢复了功能,我们每个人的身上如同百虫汇集,开始感到极度的不安。
我终于按捺不住,挪近拉扎克:“团长先生,我们就这样等死吗?”
“又能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不许说话!”站在门口的一名海盗扭过头对我们吼道。
“我们在说没法睡觉,给我们一些毛毯可以吗?”我用华语试探他,那个海盗困惑的样子就像一个大傻瓜。
“我们用华语吧,这家伙只懂英语。”拉扎克团长说道。
“硬拼不行,这些海盗手里有枪,他们个个强壮得像野牛,而且,我们这里又有这些弱不禁风的女明星。”拉扎克显然绝望了。
“报务员!”我险些用英语喊出声来,兴奋使得我声音发颤。“拉扎克先生,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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