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时至今日,我还不了解几内亚的一切,但作为项目人事部经理,我接触了数以百计的力工和机械工,知道许多人的个性特征以及行为方式。
知道,在市场全球化的大背景下,几内亚还没有一个基本的完整的工业结构,几内亚的人民还在采矿业、手工业、种植业的粗放型基础上生存,过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
我很赞赏他们对待生活的态度,也许家里没有余存,但每逢节日,照样会在祥和的阳光下起舞歌吟,展示他们舒心的微笑,抒发他们由衷的自信。
虽然时至今日,我还不了解几内亚的一切,但在我的工作历程上,却同当地的省长、部长、法院院长以及警察局长、部队司令等进行过许多次面对面的交涉、交谈,甚至是争吵。
记得有一次,在驱车路过省政府的时候,我突然有了与省长攀谈的想法。
于是,我直接把车停在省长的楼下,径直上去敲门,一名高个子警卫问我,你找省长有事么?我回答,今天没有公事,就是想同省长聊一聊,警卫欣然应允。
于是,在省长的办公室,我同达枚省长交谈了近半个小时,一是感谢省长对我们公司的关照,二是回顾华几两国及两国人民的友谊,三是邀请省长在方便的时候到项目部视察。
达枚省长十分高兴,表示一定会给予我国公司最大的关照,在谈话结束时,达枚省长非常纳闷地说,你才来几内亚不到一年,是不是在祖国学过法语。
我微笑着回答,来几内亚之前,压根不知道法语为何物,都是随拉每日培训的结果,其实还是法语文盲,大致能听和说,绝对看不懂法文。
达枚省长哈哈大笑的说,你这是我们几内亚农村妇女的水平,不过很好,不影响我们之间的交流。
虽然时至今日,我还不了解几内亚的一切,但在我的经历中,我曾经与那里的人民共同工作过,知道不管工地工作再忙碌,到了礼拜日或者是到了做礼拜的时间,他们都会放下手中的工作,积聚在一起,虔诚地聆听清真寺的钟声,向无比至上的真主匍匐祷告。
知道他们在亲近复活节、开斋节、宰牲节或称古尔邦节等节日时的欣喜,总要盛装集会,相互祝愿。
几内亚的节日竟有15个之多,几乎月月都有节日。
知道他们为亲人送葬的礼仪,白布缠身,素棺下葬,如此简洁而威仪。
知道他们在缺医少药的病痛里,熬制草药期盼康复,常常有人病后再也不会来到工地上班了,虽然在我们看来仅仅是小病。
知道这里也有我国医生,用的是治不了病也害不死人的医术,那都是在国内无法立足的江湖游医。
当然我国政府派出的援非医疗队除外,但他们多半驻扎在较大的城市,那些边远的乡村则是鞭长莫及。
也同样知道那里的腐败是明晃晃的,而且是直截了当的,尽管大大方方地同他商量数字,完全不必拘谨和不好意思。
虽然时至今日,我还不了解几内亚的一切,但我知道随拉把病亡的朋友的妻子接纳为自己的妻子是完全合法的,而且也充分证明了随拉的善良,因为他接纳的不仅是一个妻子,还有一群孩子的沉重负担,随拉得为此而加倍工作。
每次有人员去几内亚,都要捎去我对随拉的问候,随拉也曾致信与我,告诉我他的孩子都在渐渐地长大,还有的已经找到了工作,同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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