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王礼前头让陆秉言和王沁儿成婚,那之后,就难了。
想到此,陆观澜抬头看了看天色,喃喃道:“看样子,明日是个好天气。”
阿梨扶着陆观澜,也抬头看了看天,“小姐这是想出府了?”
陆观澜笑了笑,“这样好的天气,自然该同王姐姐一道吃茶才是。”
阿梨闻言恍然,顿时颔首,“奴婢明白了,明日一早便去王家。”
翌日一早,阿梨便出府去王家请王沁儿前来。
宋月梅听见底下丫鬟来报,说是阿梨又出了门去,便让人将陆经竹喊了来。
陆经竹昨夜已经将宫内之事同宋月梅说了,却是不知今日这样找她来又为何事。
一到霓轩阁,就见宋月梅正打发了屋子里的丫头们出来,便径直往里屋去了。
陆经竹跟上前去,瞧着宋月梅在桌前坐下。
“阿娘,”陆经竹上前行礼。
“你昨夜说,陆观澜在宫里颇得皇后青睐,那贤妃那边儿呢?可也是对陆观澜另眼相看?”宋月梅抬眼看向陆经竹,神色间颇有些担忧。
陆经竹眉头一皱,“阿娘怎的忽然问起这个?昨日宫宴,也没见着贤妃娘娘同陆经竹说上几句话。”
“是吗?”宋月梅喃喃。
那陆观澜遣人出府又是做什么?
陆经竹见宋月梅一脸的忧思,便笑着坐下安慰道:“阿娘别担心,再过不久便是封王礼了,待三殿下封了王,往后若是女儿成了王妃,那便让父亲将您抬了做平妻便是。”
宋月梅闻言却是冷哼,“你晓得什么,那三殿下在陛下跟前就是个不受宠的,二殿下才最得陛下宠爱,你这样巴巴的同三殿下交好,倒是将真正至尊之路给断绝了。”
陆经竹闻言有些不悦,“阿娘你是不知道,三殿下胸有大志,断然不会轻易将那至尊之位拱手让人,您就瞧着吧,三殿下比那二皇子可不知优秀到哪儿去了。”
宋月梅见陆经竹如此,便知自己这女儿是真动了心了,不由蹙眉,“你小小年纪懂什么,你可知,如今朝中拥戴的都是二殿下,这三殿下母家卑微,成不了什么大器。”
陆经竹越听越是不乐意,索性站起身来,“可那二殿下一看就心悦陆观澜,难不成,女儿还能上赶着同陆观澜争一争?”
宋月梅却是眸光一闪,看向陆经竹,“有何不可?她陆观澜品貌不佳,这样的人,又岂能入得天家,就是陛下也容不下这样的人,免得污了天家颜面。”
陆经竹想起昨夜三殿下所言,便是心中已然打定了主意,“阿娘,那二殿下能否活过封王礼,还不一定呢,您且瞧着吧,女儿这回,没赌错。”
说罢,陆经竹转身就走。
宋月梅想要叫住,却蓦地一愣。
方才经竹说,那二皇子活不过封王礼?难不成,是云嫔要动手了?
云嫔将二皇子视作眼中钉她是知道的,可这么多年了,一直没有寻得贤妃什么把柄,遍野没有动得二皇子。
这么说,云嫔如今,是想到什么法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