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母亲做寿时,便是这姨娘带着家中女眷去的。
这样的正宴,从没有什么小妾赴宴的道理,况且这做寿的,一来是将军府,二来,陈老夫人身上也是有诰命的。
一个姨娘都能带着家中女眷前往,可见这陆家是何等的纵容妾室。
这样一看,恐怕这关于陆大小姐受了刻薄一事,多半是真的。
想到自己今日原本是来为陆大小姐医治,如今却被陆老爷给叫去给陆二小姐医治,他忍不住叹了口气。
随即朝陆观澜颔首:“大小姐放心,只要大小姐再来回春堂叫在下过来,在下定然还会尽心医治大小姐面上的红痕。”
陆观澜掩面一摆手。
一旁的阿梨便对罗简道:“罗大夫,请吧。”
说着,便领着罗简出了院子。
正打算带着罗简去墨园,却见陆秉言忽然绕道回来,一见罗简刚出来,便冲阿梨道:“你回去好好伺候大小姐。”
阿梨立刻颔首退下。
陆观澜刚让小菊又端了碗绿豆汤来,就见阿梨回来。
“大小姐,老爷把我们拦下了,估摸着,得亲自带那罗大夫去二小姐院儿里呢,”阿梨一边说着,一边接过小菊手里的绿豆汤,替陆观澜将碗里的沙冰和散了,才递给陆观澜。
陆观澜笑了下,接过碗,舀了一勺送进嘴里,顿觉满口沁凉。
“父亲不会,”陆观澜道。
阿梨疑惑,“老爷不会,什么?”
“父亲不会带罗大夫去陆经竹的院子,方才拦下你们,不过是想支开你,单独同罗简问话,”陆观澜道。
说着,忽觉用勺舀着吃不过瘾,索性放下勺子,端着碗喝起来。
阿梨一愣,顿时急了,“那老爷岂不是会问出······”
陆观澜摇头打断阿梨的话,“傻丫头,我那父亲啊,是个时而有脑子时而没脑子的,耳根子软,容易被人撺掇。可要说真碰上这等子污糟事儿,他可有主意得很。”
阿梨不解,又问:“可说到底,老爷还是会问清楚罗大夫,诊治小姐的前因后果呀。若那罗大夫说了是咱们先找来的他,那老爷——”
陆观澜笑着摇头,“你放心,父亲他不会问这个,他只会试探。到时,也是偷偷让赵管家跟在后头盯着。况且······你以为,我让你上下打点回春堂是为什么?”
阿梨想了想,摇摇头,“不知。奴婢只知道,按照小姐吩咐办事准没错。”
陆观澜笑着喝完最后一口满是冰沙的汤,放下瓷碗,道:“如今父亲没想明白,自然不会过多追问。待之后想明白了,定然会起疑心,也会同罗简问缘由。你想想,若这个罗简是个满口谎话,不值得被人信任的人呢?他说的话,还能叫人相信吗?”
阿梨顿时恍然大悟。
今日小姐叫她拿银子打点回春堂,她本有些不明白。
可后面一番打点下来,才晓得这回春堂不少人都有些看不起甚至厌恶这个罗简大夫。
只说他素来便爱邀功,总想着能替了师父的位置,在回春堂也是得罪了不少同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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