蛮妇人也能治得住。
只是,想到林家毕竟是王大夫人母家。
现在林家出了事,他们陆家是否多少得帮点儿。
陆观澜晓得陆秉言在想什么。
还没等陆秉言开口,陆观澜便道:“王大夫人,这自古女子从夫,既然王大夫人如今是王大夫人,也没了林姓在那前头,便不用太过忧心。这林家只扣了一个林汪海,不妨事的,只要王家没有参与便好。”
王大夫人一听这话,先是一愣,随即问道:“可这私卖宫中之物的罪,很有可能祸及满门呐!”
陆观澜冲赵管家示意,便见赵管家将纸卷呈上前来。
接过纸卷看了看,陆观澜这才抬眼看向王大夫人道:“谁说,王大夫人的弟弟私卖宫中之物了?”
王大夫人又是一愣,问道:“陆大小姐,这是······什么意思?”
陆观澜笑道:“林汪海不过私窃宫中之物,拿去了典当行典当,至于那买卖之人,也只是那当铺里头之人所为。林汪海只会判流放,又怎会祸及满门呢?”
说罢,陆观澜拿着纸卷站起身。
王大夫人这才明白过来,晓得自己这是一时心急,上了当了。
可如今想后悔也晚了,那字据上,可不仅写了撇清关系一事,还叫她认下了先头对陆家所为,说她逼迫陆家交出家产。
如今倒好,她既成了恶人,又什么都没了。
现下若是反悔,陆观澜就是只凭这张字据上头的东西,都能让全京城的人晓得,她王家贪得无厌,品行败坏,拿着女儿的前程做买卖。
王沁儿这贱人自是无所谓,可她还有个女儿,若是小女儿受了牵连,往后嫁不出去,那岂不是毁了她一辈子?
王大夫人想到此,既悔又恨,还无可奈何。
陆观澜没有理会王大夫人和陆秉言的脸色,兀自离开前厅,回了桃园。
刚踏进院子,就见阿梨早已等候在此。
见阿梨安然无恙地回来,陆观澜不免松了口气,道:“路上可还顺利?”
阿梨赶紧点头,“顺利的。说起来,还多亏了张副尉一路护送。”
陆观澜一顿,“张副尉?”
阿梨点头,“是,小姐。张副尉说什么顺路,说送奴婢一道走。”
陆观澜闻言却是一笑。
什么顺路,能顺到成墨别院那头去。
该是李尽吩咐张三枝如此吧。
回了屋子,阿梨便说服侍着她沐浴,反正时辰也不早了。
陆观澜不语。
扭头间,瞥见挂在书案旁架子上的画。
这是早前她便画好了的九英梅,如今凛冬已过,这画继续摆在这儿,似乎不合适。
她伸手,摩挲着画卷。
蓦地,她忽然想起回蜀中之时,李尽救下她的时候。
她还能想起那夜的羊汤,也能想起,李尽那外衫上的九英梅香气。
正呆呆发愣,就听有家仆来禀,说是有人给她送信。
陆观澜回过神,让阿梨将那家仆送来的信拿进来。
谁知,那家仆却说。
“送信的人来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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