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秉言带着陆观澜到了书房。
不多时,赵管家便将厨子带了过来。
陆秉言没见宋月梅的身影,便问赵管家:“宋姨娘呢?”
赵管家颔首:“回老爷,宋姨娘说,她身子不适,迟些过来。”
陆秉言冷哼一声,回头看向那正兀自战战兢兢的厨子。
陆观澜则在一旁找了个椅子又坐了下来,对阿梨吩咐,“去,倒杯茶来。”
陆秉言无暇理会陆观澜,只是对那厨子问道:“赵管家说,你是宋姨娘从蜀中请来的?”
那厨子闻言,忙点头躬身称是。
陆秉言又问:“听说,大夫人过世后,是你在打点大小姐的饮食?”
那厨子又点头。
“那今日这糕点,也是你做的?”陆秉言问到此处时,眼里已有了一丝不善。
那厨子是个看惯了脸色的,自然也明白陆秉言这幅神色,究竟意味着什么。
顿时慌了神,也没有回答,而是跪了下来,语气里带着哀求,“老爷,小的听说了,今日有那王尚书一家来赴宴,也听说王夫人吃坏了东西,可是,这都与小的无关啊老爷。小的就是有天大胆,也不敢做这等勾当啊!”
陆观澜闻言一笑。
赵管家该是在带他来的路上,就将膳堂发生之事告知与他。
可如今陆秉言满腹怀疑,这厨子越是解释,陆秉言便越不会轻易相信。
陆秉言冷笑一声,“你不敢?那你可知道,你今日做的这点心,里头用了多少害人的东西?”
“也不是说,里头有多少害人的东西,只是那些东西放在一起,便能害人了,”陆观澜接过阿梨倒上的茶,小啜了一口,纠正道。
那厨子闻言,本就惊慌的脸色更是瞬间煞白。
半晌,那厨子才颤抖道:“我只是一介伙夫,怎的懂那些个害人的东西,大小姐可别······可别冤枉了小的。”
陆观澜吹了吹浮在茶水上的碎茶叶子,抬眼看向那厨子,“这么说,你的意思是,有懂的人为你指点,你才会如此?”
那厨子登时瞪大了眼睛,直起腰不住摆手,“不是不是,”说着,又看向陆秉言,“老爷明鉴,老爷明鉴呐!”
陆秉言此时满脑子都是今日的定亲一事,哪里管什么明不明鉴。
如今他只需要早些找出一个罪魁祸首,好给王尚书和王大夫人一个交待。
思及此,陆秉言一拂袖,“你包藏祸心,企图谋害家主,谁料害到客人身上,这等的家奴,我陆府怎可留得。”
说着,冲赵管家道:“拖出去,押至官衙!”
陆秉言这无疑就是给这厨子扣上死罪。
单单是一个谋害之罪,这厨子就不能活着从大牢里出来。何况,这谋害的还是当朝两位尚书。
如此,这厨子定然死路一条。
赵管家会意上前,就要把那厨子从地上拖起来。
厨子也不是个傻子,眼见着自己就要背了这黑锅,一咬牙,索性一不做二不休,膝行到陆秉言脚边,重重磕着头,“老爷,小的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小的也是被逼的!”
本已打算让这厨子作为一个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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