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马车,就见成墨也在,正闭目养神一般,坐着一动不动。
陆观澜在一旁坐下,轻声道:“多谢二皇子。”
蓦地,成墨睁开双眼,一双眸子带着潋滟的水光,嘴角含笑地望着她。
“陆小姐这番打扮倒是新奇,”成墨瞧着陆观澜一身粗衣,发髻凌乱,不觉有些好笑。
陆观澜听着成墨打趣,也不好反驳。毕竟现下是受了人家的恩惠,怎么说也得心怀感激才是。
宝安寺门口甚是安静,来往的香客也不多。
成墨的马车在后门停下,婢女楚玲先下了马车,正想扭头去扶陆观澜,就见陆观澜提起裙摆,兀自跳了下来。
陆观澜站在马车旁,朝着马车内的人施礼,“二皇子今日相助,观澜日后定会报答,”说罢,头也不回朝寺内走去。
成墨这才掀开车帘,望着陆观澜匆忙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一般,喃喃:“我怎么的瞧着,她不像在谢我?”
宝安寺不大,后门进去便是一个小花园。绕过池塘,就能看到厢房院子。
院子不大,却不知祖父祖母被藏在哪间屋子。
且不说这寺中有没有刘寒起的人,就算她这么一间一间地找下去,难免惹人怀疑,到时徒惹麻烦就叫她难办了。
这时,就见一个小沙弥从前院走了来,见后院多了位生人,有些疑惑。
“不知这位女施主在此作甚?”小沙弥上前,双手合十问道。
陆观澜也施了一礼,试探道:“小师傅可知,前几日住进寺中的刘家老爷在何处?”
小沙弥倒也没有隐瞒,想了想,道:“刘家老爷和夫人在南厢房斋戒静养,不知这位女施主寻找二位,是为何事?”
斋戒静养?陆观澜眉头一蹙眉,“我原是家中婢子,受了老爷夫人的大恩惠,听说老爷病了,便想过来服侍老爷夫人。”
小沙弥也没怀疑,看着陆观澜满眼清澈干净,也不像坏人,便道:“女施主随我来。”
要说还好有人引路,这宝安寺的南厢极为偏僻,绕过三个小佛堂,快到后山里头,才看到南厢的院落。
小沙弥将陆观澜领到院中,就见房门紧闭,也没个人影。
小沙弥走到一处房门前,轻轻叩了叩门,就听里头传出一个老妇人苍老的声音——
“何事?”
声音冷漠,似是不大欢迎来人。
还没等小沙弥开口回答,陆观澜便开口了:“外婆!”
只听里头传来一阵杯碗碎裂之声,就听步子急切,紧接着,门便开了。
那小沙弥也是一愣,怎的同他讲的不一样?这先前还是婢子的姑娘,怎的就喊起了外婆?
陆观澜望着祖母苍老的面容,虽不见昔日的精神,但那目光里的慈爱依旧未少。
陆观澜回过神,扭头冲小沙弥颔首:“小女欺瞒小师傅实有苦衷,今次一事,还请小师傅替我保密。”
那小沙弥也没怪罪,只是道:“出家人不打诳语,今日一事我只当没看见,若是有人问起,我也道不知。”
陆观澜感激地双手合十,朝小沙弥鞠了一躬。
小沙弥一走,陆观澜忙拉着外祖母的手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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