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回身将皇帝抱上龙床,收拾完了此间东西,忽然低头看见那一张诏书,心中猛然被什么东西敲响,顿时浑身冷汗直冒,回头看了看皇帝,伸手迅速将那诏书卷起来,换了一张没有写过字的空白圣旨,用力将皇帝金印盖上去,又从一旁拿下玉玺,同样盖了上去,两份揣进怀里,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
眼睛瞪的如同牛眼一般,使劲儿咽了咽唾沫,紧张的能听到自己心跳,这一刻,这天地间只剩下了他的心跳这一种声音。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做,但是还是这样做了。
他心里也只有一种声音:周伯礼不能为尊,哪怕他要起兵造反,老奴兢兢业业几十年,今日也该您听我的了,往后死了,任凭您在地下处置……总之,天下之主,非二皇子不可,我自小便带着他哄着他,大皇子也绝不会让他做亚圣,与其大皇子违反圣意,不如叫老奴一个人扛了……
心中万般话都跳了出来,猛然间感觉有人拍自己肩膀,顿时吓了一大跳,险些瘫软下去,见来人是御医,急忙让开道:“老神仙,您赶紧给看看,圣上一直咳嗽不止”。
“是是是,我等必将尽心尽力”,那年迈的御医拾起皇帝手腕,浑然没发现李忠义悄悄从身后走了。
出了皇帝寝宫,李忠义像一只耗子一般,换上一身小太监的衣服,急匆匆出了宫门,恨不得生出第三只脚,只当自己便是天底下最恶的鬼,只有在此时,才能行走在苍穹之下。
这一路,是赶往丞相府的。
相府的守卫正打着瞌睡,猛然间见雪中出现了一个人影,一惊道:“什么人?”。
李忠义头也不抬,拿出随身太监金印。
那两个守卫看了急忙放行,心道:此时差太监来相府做什么。
李忠义避过大小屋子,找了一条最僻静的路,直直奔向蔺长卿卧房。
同样拿出大太监行令,遣散了所有在蔺长卿卧房附近的人,悄悄推门而入。
蔺长卿在睡梦中被人推醒,眼见自己眼前一个黑影,浑身倦意都化作了冷汗,不由得惊呼一声。
“蔺相,是我”,大太监李忠义的声音从耳边飘入,蔺长卿急忙起身,李忠义从一旁灯中取下蜡烛,掏出火折子点着,手拿着坐在蔺相床前。
“公公?”,蔺长卿很不相信自己耳朵,这个时候来找自己的竟然是大太监李忠义?
李忠义忍者哭声,低声道:“皇帝快要宾天了……”,说完眼泪簌簌从眼眶中流下来。
蔺长卿像是被人狠狠朝脑袋上敲了一下,许久不能回过神来。
“圣上……圣上他……”
蔺长卿倒映着火烛的双眼,异常恐怖,像是白天见了鬼一般,许久低声道:“我去宫里”。
“别去,别去”,李忠义抹了抹泪水,拉住连衣服都没穿的丞相,吹了灯,在黑暗里拿出自己身上那两张诏书。
蔺长卿只听见一阵淅淅索索取东西的声音,片刻,只听耳畔传来细微的声音,出了气流,别的声音一点也没有。
“奉天承运,始皇帝诏曰,着西北王周伯礼,即刻入京,继承大统,二皇子周伯民,同根同祖,封亚圣,其位仅此于皇帝周伯礼,朝中行三拜六叩,称千岁,钦此……”
蔺长卿猛然一呆,同样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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