笙歌坐在机场的咖啡厅里,面前放着一杯咖啡,她用小勺往杯里扔方糖,一块接着一块,像是在玩耍却一口都不喝。
离飞机起飞还有一段时间,她是进来打发时间的。
jacques-yves的病例静静的躺在她的包里,四年前不过是胃出血,不过这几年的光景,竟已经癌变。笙歌叹息一声。她记得他,那个将络腮胡的胡型修剪的极其漂亮的幽默老头。
那时候笙歌是刚进皇家实习,握着点滴针头的手还会颤抖。yves一眼就看出她的生疏,却还执意要她扎针。他的结缔组织厚,血管深,笙歌找了半天还是迟迟不敢下手。他耐心的等着,用他并不流利的中文鼓励她“我相信你。”
他说话的时候胡子会一抖一抖,他的鼓励只让笙歌更紧张,那次整整扎了三针才顺利完成了输液。她甚至不敢抬头去看他的眼睛,他却笑了,用略微夸张的语调赞扬她“wonderful-job!”
笙歌低着头,以前每次想起这幕,她都会忍不住扬起嘴角。今天却是心酸难抑。
“一杯黑咖,谢谢。”
身后有熟悉的声音响起来。
笙歌还来不及回过头去,那人绕到她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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