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蔚成笑了一下,声音轻轻的,说:“我要离开这儿了。”
姚希希点头,也不管,其实电话那端的人根本看不到她的动作。
邱蔚成捏着手机,尽管听筒里已经没了声音,他却还有很多话没有说,也说不尽。不想就这样同她道别,却又只能如此。
他只希望,她日后能好好儿的,他做不到的,他带来的伤害与痛苦,他给的欺骗与利用,都能被另一个人抹平。很多话,她不必说,他也能明白。那透着释然的淡淡语气,究竟意味着什么,他想,也许,他比她更清楚。
他转了一下头,看见邬美荃沉默的望着他。
“真的不跟我一起走?”他问。
邬美荃的眼里有雾气,她咬着牙:“你们欠我的,还没有还清。”
“是我欠你的。”他纠正。
“不怕我再去给她添乱?”邬美荃吸了一下鼻子,冷冷的笑。
“怕。”他不假思索。
邬美荃默默地对着他。
“但是,我已经没有那个资格,想来,那位陶先生,必定不会袖手旁观。”邱蔚成低声的说。
邬美荃看着他平静的将架子上的书整齐的收拾打包起来,有点儿失神。
他最近,常常这样子,过分的安静,目光总是出神的不知看向何方,从前还顾忌着,害怕她察觉到,小心翼翼的悔恨着,哀伤着,如今,却毫不掩饰起来。
如此缱绻,她连恨都恨不起来,不管他曾经如何伤过她,她还是忍不住希望,他仍像从前一样,意气风发,那样高高在上,她只能望着他的背影,同他之间的距离,永远都遥不可及。
她奇怪自己有这样的想法,可莫名的,竟然松了一口气似的。
她恨了那样久,她原以为,一直恨下去,只要自己一直像梦魇一样存在着,即便什么都不去做,就已经造成了他们的负担,但是这样想想,她就会觉得好受些……她以为,这样才能活下去的……
爱这种东西,存续期间究竟有多长,姚希希不清楚妻子的外遇。很多事情上,她一向不喜拖泥带水的搞拉锯战,感情上尤是。似乎也没有过去多长时间,她曾以为,这辈子,真的非君不可呢,如今想来,这个念头竟有些好笑,又带了些许的伤感。
是因为陶明白吗?
她不知道。
吃午餐的时候,她同dido一块儿在ipad上翻礼服的图片,婚纱、敬酒服……dido的脸上满是艳羡,哪个女子会不喜欢漂亮的衣服,尤其是婚纱。
得知婚礼订在了parkhyatt,dido惊的嘴巴都合不拢了,大呼小叫着,“元月哎!多难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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