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就连脑袋也容纳不下她的这么多“明明”。闭了闭眼睛,谢凤羽转过身來,直直地面对着紧张的司空楠,深吸了一口气,暗暗地对过去的自己说了声“再见”。
与其沉溺在前世的记忆中,不如面对眼前重要的人。
“好。”露出明媚的笑容,谢凤羽伸出手抱住司空楠的腰部,轻声说道:“阿娜,谢凤羽其实是生活在一个十分平和的世界,那里沒有魔兽,沒有魔人,沒有任务,也沒有随时可见的死亡……”
司空楠的身体彻底僵住,听着谢凤羽的话,脸色越來越白,听着谢凤羽淡淡伤感的声音,心中刺痛。凤羽,原來你至始至终都在强自撑着所有吗。
十三岁,到现在的十五岁,也该是绕膝的最佳年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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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空楠她们走后,皇天舞慢慢地展开了手中的密令,是皇帝专用的宣纸。
“奉天承运,皇帝召曰,现由公主司空楠为限制任务主将,二皇子皇天舞则为副将,若是有不听令的地方,见密令如见圣上……钦此。”
密令的上面全部是强调司空楠有无数权利,皇天舞则要归司空楠管束,这让皇天舞的表情变的惨白。狠狠的攥紧拳头,紧咬的牙关是恨意,即便是经过这么多年扮演一个浪荡子弟,喜好男风,甚至身体力行的去做,还是不能摆脱那个老狐狸的算计么?
在这里竟然敢给他下了一招暗棋。
“砰----”上好的琉璃杯摔在地面上,热酒从中洒落一地。眼眸中闪过一抹寒意,好,很好,老狐狸,到最后,就看谁斗得过谁!
“來人,去将暗公子叫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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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夜生香,萦绕在沙漠周围的黑色影子变的越來越多,悄无声息的危险正在逐步靠近。而这时,谢凤羽已经轻轻闭上了眼睛,沉睡多时。
司空楠同样在梦中再见那场花雨。
十六岁,是一个女孩由稚嫩走向成熟的分水线,这个时候学会的一切将会是一生当中用之不竭的东西。而这时的她学会了识别真相。
初春,皇城后花园中,桃花雪带着丝丝寒意。
因为看不惯各个皇子间对皇叔的虚伪,她从殿中跑了出來,然后就遇到被逐出在殿门外的二皇子----皇天舞。
她一向最看不起游手好闲的二皇子,平日仗着大公主的身份也总是欺负他,时不时的也总要说两句风凉话,甚至在皇叔面前告上一状。现在想來,却觉得的无趣。
“二哥!”亮出招牌笑容,蹦跳着走到罚跪在殿门前的皇天舞身边,她起着捉弄他的心思,一双手从背后捂住对方的眼睛,“猜猜我是谁。”
手,触碰到的却是凉意,温温的、热热的,就连在梦中她也清楚地记得一个大男孩哭的感觉。
他的声音几近沙哑,却在不断重复着一句话:父皇说要娶那个女人,为什么,为什么他不爱母后了么,他不是说此生只爱母后一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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