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稳心神,孤岫方觉暖意无边,一种力量秘密的悄然滋长,靠在他的肩头,亲昵无间。
这纷繁复杂的世事,如同琢磨不透的人心。下一刻,谁也猜不透。虽说在三皇子府中那件事,她坦然对之,但偶尔想起那种淡若游丝的失落还是真真实实的存在。
最近她与他锋芒毕露的对话时时回绕在耳际,嫁给他的那一晚,她说她永远不会爱上他,可是如今,她心中却容不下其他人。她也曾说过他只做她唯一的女人,如今她却不计较了,不在意他与红衣女子的种种,也不在乎他与傅芷妍曾经沧海般的爱。
从初见到现在,一步一步,回望来时走过的路,她也看清了许多。从小失去母亲使他性情变得孤僻和冷漠,他的心被重重戒备,云妃的离开不仅给了他又一次打击,也激起了他埋藏已久的恨意,贵为太子,却也步步为营。太过纠结,太多羁绊,太过复杂,其实这些都无关紧要,因为这诺诺天下,她只想打开他的心。
宫人私下里都议论起翠宁宫发生的怪事,一听到与翠宁宫有着莫大的关系,孤岫自然是要事无巨细的要一一过问,原来是三天前的那晚晗妃前去瑞丰殿途径舒悦门,宫墙之上冷不防的跳下野猫,迎面扑咬而来极其凶狠,幸好侍女青裳护主心切,驱赶走了野猫,只是左手却落下了几道深浅不一的抓痕。
若是这样一说,倒也不见有什么蹊跷之处,只是今日一早青裳猝死,她左手处的抓痕已然发黑,太医诊断为中毒而亡。皇上虽下令勘察,但也不了了之,毕竟这是毫无征兆的一场意外,总不能去大张旗鼓的寻一只猫罢。
孤岫却不这样想,宫中各处一贯戒备森严,况且就算是一场虚惊那青裳也不该是中毒而亡,被猫划伤致死前所未闻,这样一经推理,心中无端有些凉意。莫非是有人要至灵儿于死地,从灵儿到晗妃她的过去自然无人知晓,最大的可能便是她受宠。
“代云,随我去翠宁宫。”她势必要将这细枝末节一一弄清。
翠宁宫里灵儿正专注的刺绣,待一旁的侍女上前提醒她才略一惊,放下手头上的活。见四下无人,孤岫方走近仔细一瞧,有了几分笑意却又十分的肯定,“这腰带是给哥的吧!”
“不是,只是闲来无事罢了。”她慌乱的眼神分明与她所说的不相宜。
不缓不慢,孤岫解释说:“哥最爱的便是斜纹提花绣法,简单大气,但这种织法如今却很少了,因为大家都觉得不够雍容华贵。”话到此处灵儿也无可否认了,只是心照不宣。
“他来过了,听说张府小姐前几日薨了,若不是我或许她应该与你哥相伴到老了。过往种种如同烟云,转瞬即逝,去儿不反。”浓密的睫毛轻轻浮动,意韵悠长。
相守白头,还是分道扬镳,没有谁能预测这变化多端的世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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