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坐便是一下午,到了晚上那农夫模样的傅思归前来邀请丁一去用膳,但丁一此时脑海中『乱』成了一团那里有那个心情喝酒聊天,挥挥手就拒绝了。一下午的时间,丁一非但没有理清所有的事情,反而因为牵扯到了大理段氏,更加的混『乱』了,甚至很多的事情都要因此而重新推翻,再论证。更何况如果段正淳真是那幕后首脑的话,丁一才不屑与他同桌用餐。
而就在丁一一个人沉思的时候,那边萧峰和阿朱正在他们来的时候的酒肆内喝酒吃饭,不过气氛却是有些沉闷。阿朱因为有心事没有说话,而萧峰更是在想到底要不要手刃仇人,一碗酒接一碗酒的往嘴里灌去。如果平常时候阿朱看见萧峰这般喝酒,必定会说上两句,或者陪着萧峰浅饮一杯,但此时两人都是没有这番心情,而萧峰更是没有发现阿朱眼神中闪过的一丝决绝。
等到夜『色』降临,萧峰心中作出决定就要离开的时候,阿朱忽然抱住了他,没有开口阻止,却是满目的柔情,因为她的心中也已经下了决定,这次怕是最后一次如此这般的享受着萧峰宽阔而温暖的胸膛了。两个人都没有讲心事说出来,偏偏也因此事情才险些发展到不可救『药』的地步。所以说有时候不要将事情瞒得太深,说出来大家坦白了反而会好些。
想萧峰旁敲侧击问段正淳,偏偏就是因为如此,才会导致两人的想法交错,弄成了一副你情我愿的场面。
阿朱没有缠着萧峰多久,目送着萧峰高大的背影渐渐离开,她转身就立刻去了后堂用出了她平生最得意的手段,易容术。然后一路急赶追着萧峰而去,偏偏此时天空中霹雳闪亮,阵阵闷雷,萧峰居然没有发现阿朱的一路紧随而来。
到了青石桥上,便是萧峰寄语留书和段正淳约好的地方,萧峰抬头看看天『色』,发现自己居然会因为急于报仇而早到了一个更次,心中暗自嘲笑自己,却又想着报完仇后便能和阿朱一起隐居塞外过那放马牧羊的悠闲生活,江湖的种种便随风而去吧。
此时夜『色』黑的吓人,雨声将周围一切的声音笼罩其间,萧峰毫不畏惧就这样傲然的站立在桥头静静的等待,忽然紧闭的双目中闪过一道耀眼的精光!
对面有人来了!
抬眼望去,小镜湖方向走来了一人,方面长袍正是那段正淳。到了这个时候所有的一切即将终结,萧峰还是问了一句,却不想此人又哪里是那个段正淳,自然是说出了雁门关的事情来,却也让萧峰再无怀疑,心中即使很是欣赏这等豪迈洒脱之人,却又不得不出手击杀,道了声:“得罪。”一掌降龙掌已经打出,眼前这人毫不招架,掌力临身,眼神中居然没有一丝的怨怒之『色』,反而是那丝丝的情意和不舍。这时一道闪光从天际划过,正将这段正淳的双眼照亮。
这要是一般人这一刹那间根本看不清楚,但萧峰是谁,仅仅是凭借着闪电带来的一瞬间的光芒依然清晰的看见了段正淳的眼神,心中疑『惑』,手上不自禁的收了一份力道,本来十成十的见龙在田打到段正淳的时候却只有了八成的力道。
但降龙掌法又岂是这般好相与,掌力之猛配合天地之威,这人又没有挡驾之心,掌力袭身立刻被打的临空飞起,萧峰却是暗道一声:怎么会这么轻松?却是因为段正淳好歹也是大理的王爷,武功深不可测,哪里有可能如此轻松的被自己解决。
萧峰中午的时候见过段正淳,自然知晓对方的身形体态还有出招动作,无一不是高手风范,而眼前这人仿佛就是来送死一般,两人如果不是长的一模一样几乎就是两个人了。忽然心中一颤,萧峰莫名的觉的一阵害怕,急急的一个纵身来到段正淳身边。
却看见倒在地上的段正淳的肩头不知怎么的塌陷了下去,这本来不过是脱臼断骨一般的事情,但此时大雨淋头,霹雳划过,萧峰却是瞧得清楚这肩头软软的根本没有一点骨头脱臼或者骨折的模样。急急的用手在段正淳脸上一抹,入手的却是一团烂泥,借着闪电之光,萧峰惊呼出声道:“阿朱,怎么是你?”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萧峰仿佛一下子脱了力气,跪倒在桥头喃喃说着,雨水打湿了他的脸,却不知是雨还是泪。
只因为萧峰心中清楚,自己的这一掌哪里又是阿朱能够承受得了的,换上一个人如此不闪不避不招架那也是重伤的下场。纵使是丁一如果不用真气护体硬吃萧峰的这一掌,那也必定是受伤颇重。手指颤颤巍巍的搭上阿朱的脉门,感知到对方越来越虚弱的脉搏,这顶天立地的汉子终于带着哭音道:“为什么?怎么会?你为什么?”
阿朱斜倚在桥栏杆上,身子慢慢滑了下来,跌在萧峰身上,低声说道:“大哥,我,我,好生对你不起,你恼我吗?”
萧峰大声道:“我不恼你,我恼我自己,恨我自己。”说着举起手来,猛击自己脑袋。
阿朱的左手动了一动,想阻止他不要自击,但却哪里有那力气,根本提不起手臂,只能低声说道:“大哥,你答允我,永远永远,不可损伤自己。”顿了顿,好似在积攒力气一般,现如今的她说话也是要耗费许多的力气,又低声说道:“大哥,你解开我衣服,看一看我的左肩。”
萧峰和她关山万里,同行同宿,始终以礼自持,这时听她叫自己解她衣衫,倒是一怔。阿朱道:“我早就是你的人了,我,我,全身都是你的。你看一看,看一看我左肩,就明白了。”
萧峰虎目含泪,听她说话时神智不『乱』,心中悲哀却又尚存了万一的指望,当即左掌抵住她背心,急运真气,源源输入她体内,盼能挽救大错,右手慢慢解开她衣衫,『露』出她的左肩。天上长长的一道闪电掠过,萧峰眼前一亮,只见她肩头肤光胜雪,却刺着一殷红如血的红字:段!
萧峰那日在屋中虽然没有去看阿紫的肩膀,但也听见他们的说话,此时又见阿朱费尽全力从脖颈间掏出那金锁片,心中自然已经清楚,当下怒吼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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