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无筹未曾看她们一眼,只是越过她们往里面去了。
空气还是一样的清冷,不过,自从他來到这个世界之后,便不曾知道何谓温暖,当然有一样东西除外,那便她那明净的笑颜。
石室内有很多人在把守,他穿过他们的目光,径直走到另一扇石门前,伸出右手在门边轻轻转动那块多出來的石板,石门便被轻易地打了开來。
门后站着一袭黑衣的少妇,男子微微颔首,道:“母亲。”
说罢,不等少妇回答,径自走到了那刑具上,衣服为曾解开,他便一动不动地趴在那里,等着墙上的那根带着荆棘的木杖被少妇拿起,然后一下一下地打在他的背上,勾出一片一片的血肉……这二十多年來,对于这样的刑法,他已经习以为常了。
少妇站着,一动不动的,她的脸上带着黑色的面具,许是这便是她的身份与其他人不同的特写。
不多时,她伸手去拿木杖,对准他的背部便是狠狠地打了下去,木杖上装着的钩子瞬间将他的衣服钩烂,心伤夹着旧疤在破裂的衣袍下展露无遗。
少妇问:“恨吗?”她的声音沧桑而哎凉。
男子咬牙,道:“恨!”
又是一杖挥下,鲜血自被钩出的伤痕中汩汩地流了出來,他觉得整个身体似乎都被这一勾给勾断了,但是沒有,沒有!他仍然齐整地趴在那里,只是流血而已,只是又添了几条伤疤而已,这算什么!算什么!
不。这根本不算什么,比起他从小受的那些伤,这点伤根本算不了什么!
又是一杖狠狠地打了下去,旧伤再次被揭了痕迹,流出新鲜的血液出來。
男子咬着牙,沒有发出一丝声响。
少妇挥杖如雨,杖杖落在他的背上,钩出新的血肉,她歇斯底里地道:“知道恨就好,你最好永远给我记住这痛彻心扉的恨!”
“孩儿、此、生、不、忘!”男子一字一顿地说,说罢便紧紧地咬着牙关。
作者的话:要不,某天燕子拼命地來个万更吧?亲们认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