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的货色?”
谢宇钲话音方落,篝火旁陡然响起一道喝彩:“这位兄弟说得好!想那骆屠户什么东西,跟我们提鞋都不配,还想咱们一众兄弟去服侍他,做他娘的春秋大梦.......从今天起,哪位再敢让我听到招安的话,我玉面鼠第一个不认他当兄弟。这位谢兄弟,你这个朋友我喜欢。来,请到这边来坐!”
谢宇钲闻声看去,就见篝火旁慢慢站起一个年轻汉子,约莫二十二三岁,相貌端正,眼睛炯炯有神,一张脸比女人还要清秀。
众匪自然晓得那是十六排掌盘卢浩。这卢浩,因人长得俊秀,道上人送外号“玉面鼠”。这十六弟玉面鼠,平常时惜言如金,但只要涉及重大问题,他从不回避。他这种个性,让他和他带的十六排,令寨中大小头目又爱又怕。
这一次也一样,众匪知道他之所以大声夸赞眼前这位谢先生,其实还是为他自己的主张张目。
去年年前与靖卫团两场血战,独眼老八被骇得失魂落魄,也不知怎么跟龙泉县的杨参议勾搭上了,总掇撺着寨子里的兄弟受招安。
对这个提议,这玉面鼠和他十六排上上下下,从始至终,都表示强烈反对。要不是众头目相劝,这玉面鼠只怕早就与独眼老八闹翻脸了。
谢宇钲见这汉子面貌端正清秀,满脸正气,在一帮匪首中显得卓尔不群,心下好感倍增,正要拱手称谢,却被旁边癞痢虎打断,癞痢虎搂过李慕英,扯过大疤刘,哈哈笑道:
“英弟,大疤刘,大家别光站着,这说到天光,肚子都是空的。来,来,都坐下。哈哈,来,来来来,英弟,你坐哥哥身边,大疤刘,你坐那,谢兄弟,你过去,跟我十六弟坐。”
好一阵寒暄,大家分别坐了,兴致勃勃的癞痢虎便吩咐拿酒来,每人面前摆上两只高矮胖瘦不一的竹筒碗、一双筷子。这是十八排的人临时砍竹子做的,还散发着竹节的芬香。由于时间仓促,碗的做工不免有些粗糙。谢宇钲接在手里的时候,感觉碗的边沿仍有一两处竹茬没处理好,便给它加了一下工,将它们一一拽掉。
癞痢虎身材高大,虽然是个光头,但浓眉大眼,鼻直口阔,下颌一部乱草般的络腮胡,更增添了几分威武。
“鹰弟,大疤刘,谢兄弟,来,”等每人碗里都斟满酒,癞痢虎笑着端起了碗,容光焕发地说,“为今天我们不打不相识,先喝他娘的一碗!”
“来,来来来,鹰哥,大疤刘,谢兄弟,大家一起来!”众头领呵呵笑着,纷纷端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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