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兄长并不在名单上时,夜殊松了口气,可她随即就看到了铁蛋的名字。
早在兄长和铁蛋加入了预备营时,夜殊就托着苏药师帮忙打听了关于铁叔一家人的事。
铁叔在半路遇到了伏击,铁蛋和兄长侥幸脱逃,两人是独力赶到了云霞城的。
从莲落打探到了云霞城主已经受人控制,再到莲落说在东郭幕容身上察觉到了魔族的气味,夜殊就知崇云公主只怕已经受人控制。
云霞内城早已不太平,她必须通知兄长,甚至是想法子转告还在城内的兄长。
“这几日内城里戒备森严,连早几日时常在城中走动的程管事等人,也分别以不同的名目被编排出去了。”苏药师带来的消息,更加确定了夜殊的想法。
到了这个时候,夜殊再也不能避着兄长了。
她想了想,还是要混进内城去,将娘亲身亡的缘故,以及自己不得已避让开的缘由告诉兄长。
哪知她刚要出门,就见阿贵领了一人进来了。
“铁蛋?你不是已经出城去了嘛?”夜殊乍见了本该已经出城的铁蛋,此时就站在了自己的面前,心中已知不妙了。
“啊,是你,你是文姝,”原来铁蛋吃的那个熊肉粽子里,已经被文翰下了迷药。他晕乎着昏睡了过去,醒来时,发现文翰已经拿走了他的令牌,出城去朵蓝山谷了。
他急得只差自扇耳光了,文翰一定是听了自己的抱怨,这才代替自己去了朵蓝山谷。
“我真是混账,这不是把文翰往火坑里推吗?”铁蛋见了夜殊,更是内疚不已。他摸出了封信,他之所以来小长生客酒楼,也是因为文翰留在了他枕旁的那封信。
文翰在端午那天见了熊肉粽子,见了粽子的包扎方式。和夜氏很相似,他本怀疑经营“小长生”的人可能是夜氏再更甚至是文姝。
可他想起了那一日,在轰然倒塌的火中,送出来的三具尸体,却是一片黯然神伤。他前思后想,只觉得“小长生”的人。怕只是个徽镇来的同乡人,偶尔吃过“小长生”的东西。
“爹爹也没说清楚,你还活着的事,我们三人离开了徽镇后,没多久。就遭到了一个很厉害的黑衣女人的追杀,爹爹拼尽了浑身的气力,才掩护着我和文翰逃走了。他却”铁蛋哽咽着,一想了文翰就是为了自己的懦弱,才代替自己入了朵蓝山谷。
“黑衣女人?”夜殊立时记起了夜氏死的那一晚,她也曾和人起过剧烈的争斗,难道害死了娘亲的人,最后还找上了铁叔一行人。
夜殊懊恼不已,她本该和铁叔密切联系着,却因为赶往隋云。又入了易百楼,才疏忽了与铁叔的联系。
“阴阳怪气的,脸上还是一脸的伤疤。说不出的丑陋,她击杀我爹的手法,就如鬼魅一样。哎呀。我忘记了,文翰的情况不妙,他的武魂灯从昨夜开始,就摇摇欲坠,”铁蛋醒来后,焦急不已,他缠着城内的武者,打听朵蓝山谷的情形,那几名铜盔武者被纠缠的不耐烦了,就打带着他到了灯塔一看。
距离文翰离开,已经过去了一日。
“情况很糟,已经有几人的魂灯已经熄灭了。文翰的情况好一些,可是从今天下午开始,他的魂灯变得虚虚实实,看不大清楚了,”铁蛋越说越小声,面对夜殊,他更觉得自己是造成文翰遭遇困境的最大推手。
“大哥应该暂时没有事,”夜殊与文翰是一母同胞所生,文翰离开那日,她只觉得抑郁不已,若是他遭遇了什么,自己必定也能
正说着,夜殊面色猛地一变,她的胸口,一阵剧烈地跳动声,一股不安感油然而生。
文翰,很可能正面临着什么困难。她腾地站了起来,作势就要出去。
“慢着,”白弥忽的出现在她面前,拦住了夜殊按捺不住的身形,“你打算一人独闯朵蓝山谷?这无疑就是送死。”
“我一定得去,”夜殊冷下了脸来,她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兄长,死在了朵蓝山谷里。
“愚蠢,”白弥训斥着,哪知夜殊并不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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